一枪,就是他这个府兵的杰作。
原本是朝孟缘小腹去的,可谁让孟缘要转身子呢?
巧合,一切都是巧合。
第一排的盾手、枪手乏了,立刻有人替换,两个折冲府仿佛较劲一般,凶猛地向前推进,木枪刺翻一个又一个敌人。
凶猛的府兵们终究还是会有点累,于是一个个以独特的方式的自我激励。
“五亩田!”
“十亩地!”
孟缘终究只是撤到后方,没有跑。
他能往哪里跑?
柴令武就是冲着整个秦臧县来的,那是他的根,难道还能弃了秦臧县逃跑?
秦臧兵马不跑,广通兵马却耐不住昆州折冲府犀利的厮杀,损失了一千人马后,干净利落地跑了。
一平浪、磨豫、黑井的兵马,早已自动切换为俘虏模式,除了没有自缚,该做的都做了。
上到首领、酋长,下到一名兵丁,全然没有反抗之意。
孟缘拄着矛,身下血流如注,咬牙道:“我不服!大唐恃强凌弱,攻为西爨,不讲道义!”
柴令武哈哈一笑:“讲道理啊,这西爨,自古以来便是中原的领土。不讲道理啊,谁让你又菜又爱挑事呢?不揍你揍谁?难道本长史还看上你秦臧县那几棵莱菔?”
秦臧县的物产,除了黑井等盐矿,就是莱菔出名了。
没办法,盐矿所在地,能种出来的蔬菜不多。
“降了吧。”柴令武难得发一发善心。
孟缘勃然大怒:“秦臧男儿,只有死,没有降!”
兵甲落地的“当啷”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