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划,免得事到临头却不知所措。”
爨志远叹道:“本以为我与长史的差距,只是在谋略上,现在才知道,最大的差距是在目光的长远上啊!”
阿底里迷松了口气。
按照这规划,还好!
至少大都督府今年的府库里,还能剩点儿喂耗子的。
柴旦从外头踏了进来:“长史,司法参军易迩阚与瓦渣东耙吵着要见你们,俩家伙都快翻脸了。”
柴令武摆手,示意莫那娄捷收起舆图,让柴旦将他们引来。
“长史,你评评这理,唐律上规定了服纪,偏偏瓦渣东耙坚决不认同这一条。”易迩阚愤怒地挥臂。
瓦渣东耙翻了个白眼,一副“老子不想挨你说话”的嫌弃相。
柴令武饶有兴趣地看向瓦渣东耙。
这个老滑头,向来不肯与上官对着干的,要不然早就像张麻子一样成退休老干部了。
“瓦渣东耙参军,你不认同这一条的理由是什么呢?这是在你职司之内的事,自然畅所欲言,不会由言罪人。”柴令武安抚道。
瓦渣东耙死鱼眼一翻:“我晓得唐律,也知道汉人认同服纪。但是,爨族不禁止小娘子、寡妇与男子交好,婚后发**情,则要处死。”
“各族的情况不同,守不了!除非你把爨族的小娘子与寡妇全部抓起来!真是的,人家还不能过过小日子了?”
“反正,这一条我坚决不认,至少我白鱼口坚决不认!官府要抓人,大不了再反!”
(这一条,参照了《新唐书·南诏》的习俗。)
柴令武歪头看向阿底里迷与爨志远。
阿底里迷慢吞吞地开口:“整个云南基本是这习俗,就是汉晋时期也没变过。”
爨志远年轻,感触不深,想了一下才点头:“好像都是这样的。”
李明英瞪大了眼睛:“哈?这里的风气,那么奔放的吗?”
柴令武嗤笑:“孤陋寡闻了不是?还有不少地方是女子为尊的,如东女国,如曾经的苏毗国;更有地方是走婚,一夕之欢后,便视同陌路,孩子生下来与男方再无丝毫关系。”
李明英吃吃地笑起来,小脸臊红了。
哎呀,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羞死了。
瓦渣东耙叉手:“想不到长史连这些偏僻的习俗都知道。既然如此,长史以为,这一条还能在昆州大都督府实施么?”
柴令武叹气:“本朝准许服纪后再嫁,在历朝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