爨族内部,长老们已经定下了本届继承人争夺的规则。
爨族事实上已经分化为东爨、西爨,爨弘达能控制的爨族实际上只是东爨部分,也就是以滇池流域为主。
即便如此,这个继承人的位置依旧炙手可热。
规则允许利用律法,允许相互算计,允许以势压人,允许吞并势力,唯独不许自相残杀。
东爨,经不起过度折腾了。
这一条红线,有利有弊,总而言之是利大于弊。
对于爨志远来说,这一条却多少有些束缚。
凭借阿翁多年的威望,大多数支持者会支持自家父子。
问题就出在这里,父子二人各立山头,瞬间摊薄了支持者啊!
要让爨志远放弃争夺,带资入他阿耶,办不到。
同样,要他阿耶全力支持他也不可行。
权势面前,亲生父子也不好使,该对立照样对立。
爨志远未必多孝顺,但也没到能丧心病狂、弄死自家阿耶的份上,所以更为难了。
九分之一的概率,自身未必能强过任何一人,这让从小对大首领之位志在必得的爨志远情何以堪?
与雷绝色的接触、接手精盐买卖,只是他意图与外界交往、寻求那一丝渺茫之机的无奈之举。
让骄傲的爨志远,臣服于昔日地位在他之下的各小部族首领,还不如杀了他。
思来想去,能够破局的,绝对不在爨族之内。
外援,需要强大的外援!
雷绝色表现出现的有恃无恐,以及柴旦年纪轻轻就出来主事、说话还不太客气,都表明他们身后有大势力支持。
至于是不是一家,那无所谓。
只要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位置,就是将爨族的地盘尽归大唐又如何?
柴旦笑了笑:“意思我能转达,成不成就不知道了。”
……
看到柴旦大摇大摆地押着五六百车盐矿石回唐兴县,柴令武都有种荒谬的感觉。
本来这次是以历练为主,对于柴旦成事的可能,柴令武是没抱啥希望的。
本来就是个初生牛犊,做事没有明显风格,见识还浅薄,估计得碰上一两回壁的,稍稍磨一下性子,哪晓得竟然成了呢?
柴旦笑得有几分得意:“庄主,怎么样?雷绝色说,爨志远因为大力卖我们的盐,导致安宁县的盐销不出去,正急着替盐矿找销路、免得被他们去大首领那里告状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