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绝色前行。
雷绝色面色灰败,眼神绝望,喘得如风箱一般,腰也顾不上扭了,面颊上不知沾了什么东西,显得狼狈无比,再没有一丝妩媚样。
一把刀斩向无力动弹的雷绝色,柴旦怒吼一声,横刀挡了一下。
见挡不住,柴旦飞身扑过去,带着雷绝色滚到一边,背上却吃了一刀。
这个时候,谁都能死,唯独雷绝色死不得!
“敢伤柴旦,受死!”
怒喝声中,横刀如雷霆般斩出,斩到柴旦的人,生生被柴令武一刀枭首。
随即,一根羊腿骨飞出,打翻一人,大挝挟风雷之势左右击出,伴着莫那娄捷憨厚的声音:“庄主,要不要轻一点?”
柴令武怒喝:“一个不留!”
莫那娄捷精神大振:“好嘞!”
卢迤挥刀斩开一把腰刀,身后几名发罗箐的青壮呐喊着扑了过来支援。
本事不如对方没关系,两个人合伙拖住一个就行。
相对脱开束缚、大展神威的莫那娄捷,柴令武的战斗力只能说是打酱油的,除了杀敌二人,毫无亮点可言。
不是柴某学艺不精,实在是莫那娄捷非人哉!
柴令武叮叮当当拼了十几刀才弄死一个人,累得跟狗似的;
人莫那娄捷一挝一个,就跟吊打幼儿园小盆友似的。
人比人,气死人,骡子比马驮不成。
完成任务的莫那娄捷气定神闲地收挝,马上眼巴巴地望着柴令武,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只知道吃,难道是近朱者赤?
柴令武呸了一口:“现在给你弄一只,你吃得下么?明天!”
莫那娄捷委屈地嘟囔:“勉强还是可以的。”
打了那么一场,不得有点消耗么?
让人把柴旦扶进发罗箐,卢迤对族长嘀咕了几句,立刻有年老的蛮医过来给柴旦清理伤口,包上草药,然后跳大神一般念起晦涩的咒语。
关于这一点,还真别笑人家,即便是大唐太医署里,也明确有祝由科的存在,同样是一些神神怪怪的符咒之类的。
古代是巫医不分家,隋朝正式将祝由列为医术,到唐宋才渐渐形成各自独立的系统。
以柴令武的能力,并不足以诠释祝由的原理,想来或许与精神疗法有关吧。
蛮医给陆肆包扎了伤口,又给惊魂未定的雷绝色念了段咒语,才见他惨白的面容回复了一些血色。
“怎么会被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