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淡然一笑。
麴智高的反应正常,没有预计中的变故,倒让柴令武连皮带骨一口吞下的奢望落空了。
对于柴令武的报价,麴智高没有任何异议。
老良心价了。
加上那么精美的包装,在麴智高看来,换成自己一定会情不自禁地提价,而柴令武居然一文钱都没涨,实在是太厚道。
柴令武对此嗤之以鼻。
动不动就想涨价,想着一口吞尽天下财富,那不是痴人就是妄人。
王秋水代表太原王家祁县房,奉上一对真马大小的琉璃。
柴令武打通了玻璃的市场,在外人看来,祁县王家应该会争上一手的,却没人知道,祁县王家真看不上玻璃这点儿毛利。
既然如此,索性大方一些,绝口不提玻璃。
恩怨,自然一笔勾销,可惜王珪、王敬直父子枉作小人了。
原太原王家祁县房管事王叔业,撵到洛州去管事了。
太原王家祁县房的柜坊,跟着柴家柜坊的规矩走,虽然单笔的利润是薄了,可体量增加了,与之前相比,总利润竟然没有太明显的出入。
所以,王秋水也想与柴令武有更深层次的合作。
琉璃马在外头很贵重,号称可值千金。
当然,这个千金是指千缗钱,还是富家千金,却需要仔细揣摩了。
这两个意思,多数时候是不搭界的,有时候却能画上等号。
“柴家最近走洛州的商路,是不是不太顺畅?”
王秋水淡淡地开口,有几分意味深长。
柴令武挑眉。
柴哲威有事也不知道说一声,明显有人使绊子嘛。
“哪几家的手笔?我倒想看看,有哪几家胆子那么大,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
太极宫,公主院。
一身华服的李明英狠狠推倒一张桌子,桌上的干果、酥酪、碟子散落到地上,惊得旁边的小宫女不知如何是好。
“该死的柴令武,竟敢纳妾了!”李明英气呼呼地尖叫。
张阿难从外头踱进来,叉手道:“皇女不必如此。柴令武在结识皇女之前,就明确对陛下提过婚姻自主之意,显然是不想当驸马都尉。”
“纳妾,只是他不想当驸马的一种手段,并非针对皇女。虽然不明白柴令武为何对此极为抗拒,但事在人为嘛。”
李明英气呼呼地叉腰:“等我入主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