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李不悔当小孩子看,只是拿她当学生,师生恋要不得的。
好像也不是,某某大师可就是娶了自己的女学生。
后世的思想与大唐的潜规则终于撞上了,撞得柴令武头有点晕。
呃……
柴令武弱弱地开口:“她才十四,尚未及笄……”
自己也要踏上真刑的路子了吗?
柴绍翻了个白眼:“先纳过来,两年后再圆房不就行了?”
对权贵而言,年龄从来不是问题。
谁要哔哔,来,先把皇帝将十岁的清河公主嫁程处亮的事说清楚了。
最重要的,是赶紧给李不悔一个名分,然后就能让某人死心了。
……
国子监,书学。
柴令武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手指头轻轻敲着扶手。
侯德夫很狗腿地递上一碗茶汤,他亲手煮的茶汤。
柴令武品了一口,满意地点头:“侯德夫的茶艺不错。”
一旁几个监生只能尬笑。
没辙,这时候的茶属于奢侈品,也就庶族及以上阶层、商贾能喝得起,几个出身并不太好的监生就没机会学煮茶。
柴令武吐了口雾气:“娘哩,怎么感觉长安城比河州还冷似的?”
家境贫寒的易迩阚搓手:“搞不好今年要下雪了。”
柴令武哼哼两声:“侯德夫,天天看你记录,你学到个啥了?”
侯德夫嘿嘿一笑:“学生记录了很多,只是没机会去实践罢了。若是让学生独当一面,委实为难人;若是博士在侧坐镇,学生自信不弱他人。”
这就属于有信心、但没有底气应对变故的那一类,考虑到之前侯德夫没有任何具体的处理经验,勉强属于正常范围。
柴令武哼了一声:“就是没经验么。等我去地方上,带你见识见识。”
侯德夫大笑着翻了个筋斗。
“不过,我去的地方通常都是比较偏远的,还可能打仗、造反,想清楚了,再跟你阿耶商量吧。”
柴令武吐出一片茶叶。
是了,去南方,搞点炒茶玩玩。
老是喝这种茶汤,都快忘了炒茶是什么滋味。
侯德夫这种热血青年,高帽子一戴,瞬间上头,举着火把,啥都敢烧。
以侯君集的老辣与护犊子,准不准侯德夫跳柴令武这个坑,难说。
侯德夫沉默了一下:“学生会尽力说服阿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