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一名贴身宦者,立刻转身俯在马子上,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想我步萨钵可汗,面对强隋、突厥,虽败,却未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区区兵部尚书,初次领军的小崽子,竟让本可汗颜面无存!
宦者贴心地处理了马子,小心翼翼地提醒:“可汗,叱云阿利跪在殿外请罪。”
慕容伏允轻轻用丝巾擦去嘴角残留的血渍,轻笑道:“让他赶紧滚进来。”
与叱云阿利关系不错的宦者松了口气。
“滚”字虽然不好听,却还透着亲近。
若是其他字眼,怕叱云阿利得准备入土了。
慕容伏允当然想杀人出气,可杀谁也不能杀自己最忠实的亲军统领,否则以后会没法安心睡眠。
真以为吐谷浑就一团和气么?
……
大莫门城,接到战报的天柱王、慕容孝隽、梁屈葱面面相觑。
这一次,吐谷浑面子丢大了,这一口锅总得有人来背。
天柱王、慕容孝隽不约而同地望向梁屈葱。
个头不大不小,背锅刚刚合适。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梁屈葱委屈到不行了。
难道,名字里有个“屈”字,就得受这委屈吗?
难道,就因为自己是羌人,所以要永远承受鲜卑人的歧视吗?
天柱王吐了口气:“别觉得委屈,这口锅还真是你的。最新消息,唐军是从茶卡出来的,也就是说,他们是走了大非川,而你的部族是在大非岭下。”
梁屈葱更委屈了。
自己的部族是在大非岭北麓,大非川是在大非岭南麓,关自己什么事?
可是,区区二等民族,又哪有什么道理可言?
“要不,打一打鄯州,为可汗出气?”慕容孝隽提议。
天柱王冷笑:“你以为现在的鄯州还是早两年啊!从洛阳公、梁屈葱打鄯州失败开始,攻守易势,吐谷浑已经没有能力主动出击了。”
慕容孝隽与梁屈葱面面相觑,对这消息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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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谷浑一向积极对外掳掠,怎么就成了这模样?
就算当时损失了五万兵力,也不至于形势颠倒吧?
天柱王冷笑:“人员、马匹、士气的此消彼长,再加上本次赤岭兵器作坊被毁、工匠被掳,没有十年时间,吐谷浑恢复不了元气。打鄯州?不被人家打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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