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现在身为门下省侍中,堂堂宰辅,缺钱也只是因为时常周济族人、当年身边人的遗属,自酿醽醁翠涛也就是个爱好而已,连柴令武在长安城都只喝过一次而已。
魏徵不可能为五斗米折腰,为了一点钱而屈尊酿酒卖,唯一的可能是欠了人情。
相对平民百姓,在这些官员权贵里,可能最难还的应该是人情。
钱财,对上了档次的官员来说,根本不是事。
若不是因为魏徵接济的频率太高,仅凭李世民不时的赏赐就能让他脱贫了。
掌柜娉婷袅娜的走来,看得柴令武有些发愣。
居然是晓月楼曾经的名伎,巧云姑娘。
“巧云……掌柜?”
柴令武有些不太适应对方的身份转变。
巧云掌柜微笑福身。
名伎再好,终究只是个玩物;
掌柜纵然再不好,也比名伎强多了,受的束缚要小得多,且不受年龄的影响。
名伎再红火,按后世话说,吃青春饭的,年龄一过,年老色衰,终究要黄的。
大唐的老蛇皮虽然男女通吃的都有,但审美观还比较正常,不可能对着某大妈还能款款深情地叫人家“傻丫头”。
凭你再美,四十之后,皮肉都开始松弛了,鱼尾纹再用脂粉也挡不住了,脸开始油腻了,腰身、腿不可避免地粗起来了,你以为还有恩客呐?
任你唱腔再好,技艺再精湛,该嫌弃的照样嫌弃,这个时代的男人牙口还没那么好。
男人,从来是从一而终的,他们的喜好从来不变:十八岁!
至于说从良,呵呵,还是算了吧,一入伎门深似海,从此故郎是路人。
即便是被商贾接纳了,也只是妾而已,然后洗净铅华,洗手作羹汤,在大妇面前伏低做小,遇到个心狠的,说不定就沉哪口枯井里了,何苦呢?
要么就孑然一身,要么索性寻个庵子出身,青灯古佛,也算是个归宿。
巧云这个转身,比上述归宿强多了,短期可能会略亏,但对长期规划极有好处。
“三年不见,昔日才华横溢的柴二公子,已经成为大权在握的河州要员。”
巧云微笑着请柴令武入座。
柴令武皱眉:“你们到米川县这小地方,图什么?”
巧云笑道:“商贾重利,当然是来求财的。治中也看到了,米川县商贾云集,颇有繁华之相,晓月楼来此,只是想借米川县的东风、治中的雄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