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较安分,云南范围各部林立,真腊的实力日益强大,却与大唐隔着个云南。
细细一看,还真就河西眼下最凶险。
难怪那么多人不怕死!
“当了里正,就要摆正你自己的位置,一些小毛小病的,上官能睁一眼闭一眼,可别往刀口上送!”柴令武顺便敲打了鲍布铜一下。
鲍布铜笑笑:“治中放心,鲍布铜虽然一身毛病,大是大非还是分得很清楚的。尝尝他家的卤猪舌,味道还可以。”
柴令武吧唧几口,闭目回味:“猪没劁过,骚味重,用秦椒与大蒜、茱萸没能压住那味儿,倒是卤汁有点名堂。”
鲍布铜目瞪口呆。
不是说贵人很少吃猪肉吗?
怎么,感觉这位皇亲国戚出身的治中,比我这平民还了解猪肉?
柴令武淡淡一笑:“在长安之外,灞水之东,有个柴家庄,是我自己的庄子。柴家庄养猪,卖出去的猪价高出别人不少。”
鲍布铜心里仿佛有人在挠痒痒,迫不及待地追问:“治中能不能教教小人?”
柴令武轻轻咂了一口酒:“为什么贵人嫌弃猪肉?因为有些地方养猪,实在是太不讲究了,让人看了就没法吃猪肉。其次,猪肉骚味重;第三,猪性活泼,难管。”
“第一点,需要你们自己注意清扫,给猪一个看得过去的圈舍,买主心里也没那么膈应;第二、第三点,同一个手段可以解决,劁猪。”
“去势之后的猪,没那么爱动,更长肉,味没那么骚。”
“想要猪长得快,尽量喂熟食。”
鲍布铜迅速抽出一块布,在上头写写画画,柴令武在一旁愣没看出他写的与自己话有什么联系,上面都是看不懂的符号啊!
鲍布铜讪讪一笑:“小人不识字,只能用自己画的符号代替了。”
嘶,这是地下交通站的节奏吗?
鲍布铜理了一下思路:“有治中给的法子,我就能整治这帮泼皮什么的了。当游侠儿、当泼皮,这是摆烂,也是看不到希望,要是能把养猪的事儿搞成了,想来也没几个愿意游手好闲的。”
谁不知道当游侠儿、泼皮是没有前途的?
哪个游侠儿、泼皮不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
枯燥无味的脸朝黄土背朝天,或者离群索居放牧牛羊、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个人,有想法的年轻人自然不甘,然而却无法改变这命运,认识到梦想与现实的巨大落差后,颓废在所难免,继而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