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族长借鸡蛋……”
连朝夕相处的族人,眼里都现出一丝诧异。
人不可貌相,以“老实”为名的人,不一定真老实。
借,大家都心知肚明,不会还的。
“本来我在鸡窝里掏了两个蛋,打算溜走,偏偏新集里正吴伤进来。哦,我们去过新集赶集的,基本都认识他。”
“一帮囚囊开始喝酒,我想溜走吧,又怕惊动了他们。”
“啥?你说他家的狗为啥不叫?这你就不懂了吧,那条细腰犬,是从我手里夺过去的,怎么可能咬我?”
“喝了酒,他们吵吵嚷嚷,然后是一顿打,把吴伤打死了,连夜刨土,将人埋在他家院子的柿树下。害得我提心吊胆地蹲到四更天,才悄悄爬墙头回家。”
王老实平静的解说,让陈家台百姓偷偷吸了口凉气。
原来,我们的族长、里正,竟然是这样吧一个歹人?
这不同于在祠堂打死人,祠堂虽然也是私刑,但总归得到了族人的认同。
这是谋害了里正呀!
柴令武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梵昌,一言不发。
根本无须辨认真假,自有陈家台其他支脉的年轻人闯入陈梵昌家,将阻拦的人打走,在院子的柿子树下刨土。
凭你埋得再深,这些庄户出身的年轻人都能刨得出来。
“果然,柿子树下有一具骸骨!”
一名年轻人跑出陈梵昌家,大声叫嚷。
大家对陈梵昌一支的作威作福早就受够了,忍不住纷纷鼓噪。
陈梵昌露出慈悲的笑容,轻风吹拂着,竟有立地成佛之相。
“本来,若是你们不执著,本族长可以慈悲为怀,装个糊涂放了你们。真以为凭借官身,身边再有一个能打的,就能掌控局势了?呵呵,治中呐,你出身富贵,想得太简单了。”
“本来不想下死手的,奈何你知道得太多了。”
“陈家台的好汉们,让治中见识一下你们的本事!”
一处又一处的转角,陈梵昌这一支的青壮与隐户,一手横刀、一手牛皮盾,眉眼带着无尽的戾气,面目狰狞地转了出来。
五十余人,却是整个陈家台真正的战斗力。
如果与风家争斗,不怕暴露实力,不顾忌风申手上的折冲府,陈梵昌有信心压着风家打。
把柴令武他们灭了,能让整个陈家台没有后退的余地,只能跟随陈梵昌的脚步走向深渊。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