峦。
不争气的子孙呐,天下哪里没有小娘子,你非得和仇家搅和在一起!
只要你幡然醒悟,老夫豁出颜面去别家给你说一门上好的亲事!
风峦抬头,神色带着几分坚毅:“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风峦,自知罪不可恕,喜欢上对头陈家台的小娘子,依家法当死。恳请念在陈秋萍年幼无知的份上,放她离去,万般罪孽,风峦一身背负。”
同样被绑缚的陈秋萍大哭:“不!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风申抬头,淡淡地看了风波恶一眼。
风波恶轻笑,这酸臭的殉情味啊!
“按风家家法,应该将你们沉红水河!风峦,算你命好,治中有令,各宗族可以适度用私刑,坚决不许致死、致残,否则你们已经是冤魂了!”风波恶狠狠地拍着桌子。
“打二十杖,然后送到州衙,听候治中发落!是死是活,看你们的造化!”
即便是杖责加身,风峦的面上依旧带着微笑。
不用死了,真好!
回衙的柴令武听到这案情,也是一脸古怪。
自己让裴明烨颁布这道命令的动机,是希望减少一些宗族势力的权力,把劳动力救下来,经过官府审判,该去牢狱里做苦力的做苦力、该杀的杀,不再让乡村脱离州县的控制。
救了这对苦情鸳鸯,倒是意外之事。
风家的态度已经明确了,任由治中处置,便只看陈家台的反应。
强压下去也不是不行,只是后患有点大,到时候即便不祸害到陈秋萍身上,也会让她耶娘背负重责。
陈家台的族长陈梵昌体态如弥勒佛,笑容也如弥勒佛,唯独心肠像弥勒教。
“治中慈悲,陈家台本应遵从,奈何陈风两家是世仇,宗族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与风家苟且。”
“人在治中手里,小民也无可奈何,更不可能纠众冲击官府。不过,陈秋萍的父母、兄弟将会代其受过。”
陈梵昌笑呵呵地,说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宗族势力最让人恶心的就是这一点。
对外他们或许无能,对内却是横得让人咬牙切齿。
“既然如此,本官也无话可说。”柴令武挑眉。“明日本官亲临陈家台,我们再好好说说。”
土皇帝当久了,真以为自己牛得能横行了,呵呵。
柴令武寻来风波恶,将陈梵昌的嚣张气焰讲了一遍,风波恶抚须阴笑:“这是井里头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