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巧云姑娘如欢快的云雀向柴令武跑来,云髻上插着的云雀金钗来回摇晃,鸳鸯眉舒展,涂着淡淡唇脂的樱桃小口微张,斜领缦衫都随风舞动。
“二公子许久没来,可得留一幅墨宝哇!”
荣娘子宠溺地笑了笑,微带歉意地引路:“巧云这碎娃子被惯坏了,庄主见谅。庄主的诗,诸多才子拜读之后自叹弗如,巧云嫚子也是仰慕庄主满腹的才华……”
柴令武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并不接话。
在这样的风流场内,所有的赞誉都要打折,无论你再有多少才华,也未必能真令这些小娘子折服。
要知道,想当一个名伎,除了貌美如花、眼神勾魂夺魄,还要学琴棋书画,文学涵养也是一定要有的,准许参加科举的话,状元不一定,进士多少有点希望。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都是堆砌辞藻的,文字的搬运工,谁觉得自己比别人弱上几分?
即便《将进酒》让人看到了柴令武纵横的才气,也未必能让人信服,谁知道是不是柴令武买来的诗?
即便真是柴令武所著,只有一首,谁知道他会不会江郎才尽?
总而言之,柴令武的才名,远逊于他的纨绔之名。
有自知之明的柴令武当然不会自恋到相信别人拿自己当柳永,柳三变只有一个,YYDS。
风月之地未必无情,但这情,必然不会在自己身上。
李崇义这货财大气粗,选的位置在二楼,开窗正对着大厅的戏台,算是一等的位置。
这样的天气自然是古董羹最适宜,每人一张桌子,牛肉、羊肉、鱼肉以及少量豆腐、莱菔、菘菜,加上一盘鹿肉,就是这个时代比较奢华的配置了。
毕竟,战乱才结束没几年。
“柴令武,这大半年,你就缩在柴家庄不出来,忒无趣!”李崇义骂骂咧咧地说。“再过几天,我就要纳采,从此难觅这等逍遥时光了,再不出来,日后没得时机了!”
柴令武白眼相看:“呸,就是想炫耀自己成亲嘛!哪家的小娘子?”
李崇义笑容里带了几分得意。
高文敏拍着桌子叫骂:“呸,娶个清河崔家的嫡女,好了不起么?”
李崇义回嘴:“自然不如未来的驸马都尉光彩。”
柴令武却知道,这未必是什么好事。
五姓七家不是什么善人,他们讲的是利益,求的是回报。
在玄武门之变前,他们一致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