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府镇守赵玄,见过四皇子。”
马车里面,四皇子柔声道:“赵兄不必多礼,你我之间平辈论交即可。”
说完在赵玄行礼后郑重其事还礼。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没有无缘无故的折节下交,上位者之所以对下位者看重,便是因为那人令上位者不得不亲自来。尽管不了解事情原委,赵玄却感觉到接下来做出的决定会很重要,或许能直接影响一部分走势。
“四皇子要赵某做什么。”
赵玄直言不讳,“赵某是个粗人,不会文官耍心眼子,有什么就说什么,赵某人能做的尽量会做。”
‘尽量’与‘尽力’,并非一种意思。
四皇子显然没想到赵玄是个异类,不讲双方交流间的含蓄,才刚见面还没等寒暄就要问真实目的,太过直白的性格让四皇子不由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后叹气:“该从何说起呢。”
赵玄没说话,做洗耳恭听模样。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弟听说赵兄因为白山派一事得到父皇看中,不仅破裂提拔的三品官带,更是赏了一句口谕。”
“本来弟还在疑惑,到底是什么口谕竟然让父皇最贴身的大太监特意去春江府宣旨,直到今日才明白,原来父皇许了一半…出去。”
说出这话的四皇子,口吻有些嫉妒。
确实在嫉妒,赵玄是外人,但他们皇子皇孙哪个不是血脉相连,一半分给他们任何一人都能接受,毕竟肉烂在锅里面,可分给外人,还是见都没见过的外人,便极为让人不理解。
太子在监国,能调动的国运也就不过三成而已,远远比不上一半权柄。
几乎在瞬间,四皇子联想到很多事情,皇帝的想法、国师的想法,以及他们是不是又要重新再立一个国师。
毕竟在此之前唯有这个权柄的,只剩下国师,现在面上都在传赵玄是国师弟子,又获得一模一样权柄,很难让人不去想里面是不是有牵扯。
“赵兄,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玄思考片刻,摇摇头,摊出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当时太监来只传了这么一句话,其实什么都没跟他说,说实话,他现在也有点懵,可皇帝做事向来高瞻远瞩,往往羚羊挂角能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便也就不放在心上。
无论是四皇子还是其他人来问,只能得到不知道。
四皇子沉默,也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依靠车厢坐了很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