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渝先生,眼底毫不隐藏轻视,渝先生莫名看得有点慌。
本不应该,两人修行差了一个境界,本不该带来心悸,但那种眼神,确实令渝先生感到惧怕,再一想到朝堂争斗,惧怕更重了。
便有点懊悔太过早表态,在他设想本该左右逢源互相不得罪,直到尘埃落定前才伸手推一把落水狗。
正想说些什么补救,赵玄却起身,缓步走到正堂,居高临下俯视这些坐在椅子上的修士,不慌不忙询问:“哦,正在闭关修行?本朝是有此成例,却要说明地点人物,因何修行,更要人在旁监督。”
“报上条例,本官可允许他不来,自会派人去监督,若是在还好,不在……”赵玄停下脚步,微微扬头,“就是尔等弄虚作假,藐视法度,渝先生你说该怎么办。”
渝先生看着他没有回答问题,想了想,只是报以微笑,“本官自然按律法办事。”
“但愿先生记得说过话语。”
渝先生依旧微笑,丝毫不在意这句冒犯之言。
白山派修士眼中含怒,没想到竟如此咄咄逼人,你与我之间事情非要扯上律法,又紧咬着不放,现在弄得他们进退两难。
说出地方,毫无疑问点苍山老道人便会过去杀人,不说出地方,亦或者说假地方、不知道,又会被扣上藐视律法的帽子,这让他们怎么选?
只好闭口不言,权做松青枯石,八风不动。
这时,作为府衙官的王为忽然开口,“依本官看疑罪从有,当然这是本官的浅显之见,诸位见谅。”
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本官在春江府主管民生诉讼等刑狱案件,也算颇有心得,审案之时并非全需看证据,有时看人之表现即可,例如说话明灭不定,对询问又拒绝回应,更藐视公堂,这种人啊,一般都是心里有鬼,有罪,当场发落用夹棍老虎凳即可,不出三回,他们便会认罪。”
渝先生听了神情古怪,话听起来怎么像屈打成招呢,单凭一面之词便定案子,无疑是贪官昏官做法,再加上夹棍老虎凳是用来对凡人,修行者哪怕不专门练体,身体在灵气温养下也似精铁,刀砍不进、火烧不烂,凡俗器物怎能奏效?
听到疑问是这个,王为语气轻快起来,“可以联合办案嘛,请大人发令去请春江城隍,祂老人家主管地狱魂魄,也是刑罚大家,用来量刑再合适不过。”
未得同意,渝先生暗地思索,原本只以为赵玄只掌控了镇守府与城隍庙,没想到连府衙都帮他说话,三权分立,几乎一人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