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漫不经心的垂眸瞧了眼自己面前的瓷瓶,孟初月继续道:“我留着一直没舍得用的,这个涂上之后不会留疤。”
沈思年闻言挑了挑眉,和沈南鸢对视了一眼。
不等他说话,就听到了萧琰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疑问。
“不用了,胳膊上面留疤,也看不到。”
孟初月的表情一凝,沈南鸢连忙的圆场:“你就收下吧,初月也是一番好意。”
“既然小姐说了,”萧琰的脸上露出了乖巧听话的神色,“那就多谢孟小姐了。”
孟初月讪讪的摆了摆手,余光扫了沈思年一眼,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只觉得自己近来确实是有些鬼迷心窍了。
临来之前竟然找了这么一个蠢的借口想拖延时间,见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
她听着响在耳畔的继续和沈南鸢说话的清润的声音,有些无措的轻咬了一下唇。
自己本来也是个能言善辩的人,但是偏偏在这种机会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甚至竟然连看都有些不敢看他。
来之前信誓旦旦的决定今天一定要和他说上几句话,结果真的到他的面前了,又不敢了。
沈南鸢边和沈思年说着话,边用余光往另一边坐着的一句话也不说的两人看去,一个淡定的喝茶,一个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就是连眼神都不带对视的。
像是他们两个中间有一道无形的墙似的。
不应该啊。
她皱眉思忖着是不是自己和沈思年在这边打扰到他们了,于是轻咳了声的打断了沈思年的话,拉着他站了起来:“那个,我和我哥有话说,你们聊,我们马上回来。”
孟初月一愣,猛然的抬头,她微微的张了张嘴,眼睛终于能光明正大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鸢鸢,我...”
沈南鸢朝着她眨了眨眼睛:“马上就回来。”
沈思年一脸懵的被她拉了出去,独留下了萧琰与孟初月偏房之中,甚至丫鬟都在外候着,没让她们进来。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屋内寂静一片。
孟初月:“...”
她是最不喜欢这种氛围的人,干巴巴的找着话题。
“那个...伤药你记得每天都要抹啊,虽然伤在胳膊上确实看不出来,但是祛掉总归不是什么坏事,你...”
萧琰却蓦然的抬起了眸子,漆黑如墨的眸底裹挟了些许的凉,让他的身上莫名的笼罩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