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叶随云听的精神一振,暗想方轻崖果然是侠义之人,等到此处事了,无论如何也要去见他一见。不管他栖身赌庄所为何事,自己也可以帮他一把。这样的人要是不交个朋友可太也说不过去了。
其实叶随云不知道,那些作恶的名声正是方轻崖自己传出去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丁东丘这次趁夜归家只为了取些衣物,恰巧被叶随云看见,他央告道:“这位官人,千万不可把今夜之事说出去,否则可是会害了方少侠的。”
叶随云道:“大叔放心,我定不会说出去。此地不可久留,如果被人发现就不妙了,你快回去吧。”丁东丘点头称是,忙带上行李逃之夭夭了。
被丁东丘这一打断,怕是已经过了与慕容云清约定的时间,叶随云连忙动身赶赴白家。到了地方,慕容云清早已等在那里,生气问道:“你搞什么?这么晚才来。”
叶随云一番道歉,示意慕容云清跟着自己,凭借记忆,来到前一晚相同的地点,二人纵身跳了进去。
此时庭院中如昨夜一样安静异常,那厢房也还是同样点着灯,慕容云清心头忽有一种莫名的压力,望向叶随云。叶随云示意她安心,朝厢房走前两步,拱手道:“末学后进叶随云拜见前辈。”
那厢房中寂静无声,毫无反应。叶随云又道:“昨日多有得罪,请前辈恕罪。晚辈只是想向此间主人借用一壶井水,用以救治身患重病的百姓。”他虽经验尚浅,但自奶奶,卫栖梧,林诚等人不同时期的循循善诱之下,毕竟还是懂得了不少人情世故。知自己此时身领丐帮,这种江湖规矩可别出差错。因此要先把场面话说好,不失礼数。至于对方给不给面子那就另说了。
只听房中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道:“主人说了,只要有本事,井水尽管取去。”话声一落,厢内便传来轻幽的琴声。
叶随云知道对方要考教自己,这种事在武林之中也不算什么稀奇,如果自己拿水就跑想来也没问题,可那就是抢了,而不是人家说的凭本事拿。其结果虽同,但江湖上的说法可就大不同了。想到此,叶随云嘴角一翘,全身真气霎时在体内运行一大周天,示意慕容云清坐下,将七弦琴横放身前。
对方的琴声叮叮咚咚响起来,又如昨夜初始节奏轻快,却隐隐含有刺耳之感。叶随云还不觉得什么,慕容云清已经额头冒汗,对方琴声虽然明快简单,却仿佛一根根铁丝穿透了自己的耳膜,直扎进脑袋中,只把她刺的头痛欲裂。
叶随云见状轻轻把手放在她的肩头,掌心压在天冲,阳白两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