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看着面前两个人,厉声道:
“裴景珩,你可真是能耐啊,在宫中也是胡作非为,将人给扔到湖里。”
“这他要没事还好,若是有事……”
裴瑾廷淡道,“这已经是网开一面的做法,若不是看在他出身明家,早就已经将他送到大牢去了。”
皇后语顿,忽地灵光一闪,试探道,“你不会……是因明娘子之事在迁怒吧。”
皇帝私下曾说要将明娘子赐婚给秦王。
那分明是将明家推向换秦王。
谁知,皇帝望来,又不经意地移开视线。
“她还不值得我在意。”
皇后皱眉,“当初太子上位,若非没有几个大家族的抬爱,太子如今也没有那样多的颜面。”
倏地,皇后好明白了什么,竟生出一股胆寒,“你,你要是……”
“你这样,不是给太子设仇人吗?”
裴瑾廷不欲对她解释太多,他有自己的诸多缘由。
单单一个试图调戏顾青媛,就已经是不可饶恕的罪。
更别说明家在顾青媛去山东的路上,几次三番的刺杀。
有什么理由,让明家对这样一个弱女子不松手。
裴瑾廷目若寒潭,慢慢牵动嘴角,“娘娘。不论是谁今日做错了,我都不会让他好过的。”
皇后尽量压住怒色,冷声问,“景珩,你太过分了,我处处替你操心,为你周全,你回过头来,还要得罪人,让他们和太子离心。”
她的声音一点点高上去。
裴瑾廷平静地看着皇后,冷笑一声,“太子之位坐不做得稳,那都是他的本事。”
“我们无需操心。”
太子多年来,身子一直不见好,虽有太子的名声,却鲜少出现在人前。
就比如今日这样的大宴,他也因为人多,空气太过沉闷,没有赴宴。
皇后心头涌上一股羞恼,脸色白灿灿的。
从前能够握在手中的侄儿,如今越来越离心。
她隐晦地看了眼同裴瑾廷站在一处的顾青媛,恨得牙痒痒。
裴瑾廷那张从前散漫的脸透着前所未有的淡漠,“娘娘,若是想要为明家人说清,大可不必。后宫不可干政。”
他不慌不忙地牵着顾青媛的手,再吩咐外头的贺铮。
“去问问,明家那废物诊治的怎么样了,将人拖到大牢里去,我怀疑他想要行刺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