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无恐,
“外祖母会怎么罚我,就不牢表妹的操心了。你还是想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她看了看屋外,“这里靠近后头的花园子,里头都是打理院子的男仆。”
顾青媛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秦露,
“表妹这么喜欢给人下药,那自己总要尝尝那药的滋味了……”
秦露的心一直往下坠,她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
母亲明明说过那是禁药,朝廷早就禁止不准售卖,顾青媛从哪里得来的?
更何况,前院书房里的早就被她拿光了。
绝大部分也都已经处理了。
她喂给顾青媛吃的那些,是她悄悄留下的。
只明明已经入冬,她的后背却爬满了汗,面颊绯红,呼吸都有些喘。
当下眼泪涌了出来,惊慌失措地去拉顾青媛的手,
“阿媛姐姐。救我。”
她不要被那些卑贱的下人看到这幅样子。
秦露痛哭流涕。
顾青媛压根就懒得搭腔。
“害你的那药,是从我父亲书房拿来的。”秦露一边落泪一边喊。
此刻,她再顾不得其他,不得不说出那药的来历。
顾青媛看着秦露涕泗横流的样子,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茶盏,将里头的水,一饮而尽。
秦露怔住,缓缓直起身子,“你……”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哭泣和哀求戛然而止,头顶顿时如同浇下一盆冷水。
那水里没有下药!
秦露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上,目眦欲裂。
顾青媛问出了药的来处,再没半点停留,转身离开。
门外廊檐下,裴谨廷双手环胸,靠在廊柱上。
见到顾青媛走了出来,吐了一口气,目光从头到脚地将她打量了一遍。
嗯。没哭过。
也没被欺负。
“走吧。”他上前,牵过她的手。
顾青媛笑了,笑着笑着,流下眼泪。
许久,她闷闷地说道,“裴瑾廷,我做坏事了。”
秦露当然中药了,不过不是茶水,而是香炉。
她说过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人的坚强并非天生就有,而是在成长之中慢慢累积而来。
人心也一样,并非生来就冷硬如铁。
秦露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下黑手,她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