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松了松衣领。
“还敢刺小爷?”
他捂着被刺伤的手臂,蹲在顾青媛面前,
“脸是长得好看,可主人却是个不识相的,再敢乱动,小爷让你妾都做不成。”
顾青媛看着眼前人狠厉狰狞的样子,忍不住生了一股寒意。
这个人能够准确地道出她的身份,而她又没有见过他,那只能是旁人告诉的。
手中的簪子冰冷,刚刚一刺,是趁他不备,这个时候,她再想偷袭,不见得能得手。
远处水榭里人声鼎沸。这人真的想做什么,也不敢。
她的呼救,能够引来人,但后果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这个人能叫出她的身份,此刻他们又处在无人的角落,若是这人倒打一耙,说她勾引的。
到时,她就算跳到黄河都数不清。
这样的事情,她在京都见过太多了。
她拢了拢裙摆,遮住露在外头的绣鞋,面上带着恐惧,磕绊地说道,
“你是谁?若是真的想要求娶,那也该禀了府中的长辈,哪里有如此无礼的?”
她面色有些绯红,看起来好似含羞带怯般,“公子抬爱,我可授受不起。”
那书生见她的模样,没再卖关子,端着柔情的声腔,
“我是知府的小舅子,若是之前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不过,我对娘子的孺慕之心,天地可鉴。”
他递过来的玉佩已经碎了,做不成信物,又从腰间解下个粉腻的荷包,强硬地塞到顾青媛的手中。
“这个是信物,只要你允了,你府上的老太太,你那镇国公府的父亲,肯定也不会反对的。”
知府的小舅子,名陈恒,他是听秦家的一个管事说,府里来了个如花似玉的表姑娘,可惜是个和离的。
身份倒是高贵,镇国公之女。
原本,他对不是雏的女人不怎么感兴趣,谁知今日参加秦家五娘子的生日宴,看到水榭里那个和离过的表姑娘。
那般的风流体态,还有眉梢眼角的风情,一时心头剧动。
男男女女也就那么回事,他第一次觉着成过婚的女人身上,有雏儿没有的风情。
娶回家,也不是不可以。
他上下打量着顾青媛,目光荒唐至极,毫无顾忌。
顾青媛死死地捏着那根簪子,朝对面的人勾唇一笑。
陈恒心头冷哼一声,果然和那管事说的,是个不安分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