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明老丞相又和当年秦氏的事牵连在一起,没能得到的总是放不下。故而陛下也是恼怒得很。
裴谨廷不欲让她忧心外头的事,故意扯开话头,问她,
“你在秦家准备呆到什么时候?”
前头的事,自有男人顶着。
妇人本该在后宅悠闲度日。
总之,他都会办好的。
顾青媛撇过脸去,她为何宁愿冒着生命危险,就是要来任城?
也许在旁人的眼中,她很是任性,有福不知享。
多少人家,男人在外头做什么事,从来都只告诉妇人们一个结果,至于中间的过程如何,一概不说。
总觉着妇人头发长见识短。
她不想做那样两眼一抹黑的人。
从小到大,她所有的事情,都靠自己拿主意,她固然有时软弱,却不懦弱。
顾青媛推开他,哼笑一声,恨不得和那些乡间的妇人一样,敲小儿头一样的敲裴谨廷,
“休想转移话题,你不说,我也会自己查,到时烂摊子不好收拾可别怪我。”
这样的姿态,这样莹亮的眼眸,裴谨廷手肘撑在小几上,并不觉得憎目,反而有种,这个姑娘,终于将他当做靠山的感受。
他沉吟片刻,深吸口气,低声哄道,
“我过些日子要去乡下,你去不去?”
顾青媛一双澄澈的眼眸,将他看了个透,半晌,微微点头。
如今她借居在秦家,要想出门,总要找个由头。
她从裴谨廷的院子回去时,正好碰见霜芜从门内出来。
“姑娘,清早想去叫您,却不见您人,怎么从外边回来了?”霜芜疑惑。
顾青媛用帕子摁了下鬓角,“醒得早,到园子里走了走。”
霜芜端了水进屋服侍顾青媛洗漱,一边道,
“刚刚露姑娘那边使人送信来,想邀姑娘去青龙寺上香游玩。”
秦露送来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