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缓声音,温柔道,
“好啦。不要哭了。我和你保证,一旦父亲知道你的身份,不仅不会拆散咱们,还会想方设法成全咱们。”
“具体的原因往后再告诉你,可好?”
从秦家出来后,裴谨廷骑马向客栈奔驰而去。
夜风撩起他的长袍,高高低低的围墙在月光下连绵到月亮升起的地方。
顾圆圆没有再将他推开了。
裴谨廷骑在马上,想起两人就要和从前一样在一起,他又低声笑了起来。
跟在裴谨廷身后的贺铮等人,听到他这笑声差点没从马上跌下去。
从少夫人离开京都,公子的笑容比从前少了,时常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关就是一个晌午。
谁都看得出来,公子没从前高兴,成日里板着一张脸,都快成小老头了。
屋子里的顾青媛在裴谨廷走后,也没能睡下。
她怎么都不敢相信,她竟然没克制住,把真相告诉裴谨廷了。
而他,好似无事人一般,信誓旦旦地说,他们不是兄妹。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母亲的手札不会出错的,她的确是她与承恩公不论后的奸生子。
只是,那玉锁片上的花纹,如果是承恩公的,那为何父亲和裴谨廷都没能查到?
顾青媛躺在卧榻上,翻来覆去的,越想越觉得后背冒汗。
仿佛是要下雨,夜里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有些无力地起身,将茶壶里的冷茶一饮而尽,却还是压不住那不断冒出的薄汗。
烦闷压不住,只得披衣下榻,夜晚的凉风,驱散了身上些许躁意。
她站了会,出了院子,然而刚走不远,就看到远处站了个男子身影。
顾青媛心头顿时升起一股异样来,忍不住朝男子走过去。
只想快些和他相贴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