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垂下头,朝李逸道,“逸哥,准备出发吧。”
“顾圆圆……”裴瑾廷快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眼神一动也不动。
顾青媛撇过头去,喉间微紧,抽出手腕,
“裴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请你放开。”
裴瑾廷“哈”了一声,语气沉沉,“裴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顾青媛,你到底是休妻书,还是休夫书?”
他的声音好似寒潭水,阴冷低沉,让人沉闷地好像闷在水中。
顾青媛在他的逼问下,不自在地动了动手,将目光挪开,
“是休妻……”
裴瑾廷简直要气笑了,“休妻?不是休夫?”
他将那封揉皱又展平的休书拿了出来,下一刻,一下一下撕得粉碎,随手一挥,碎片仿若翩飞的白蝶,狂舞过后,颓然落地。
“顾青媛,你给我听好了。这辈子,我,裴景珩,绝不可能休妻。”
“现在。你跟我回去,父亲那边我会去说,码头上的船只,也可等待两日,我陪你去山东。”
他咬着后槽牙,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李逸。
他一想到顾青媛给他留下那么一封狗屁休书,替他把她自己休了,最后要和李逸一路同行。
他就想将眼前的李逸再痛揍一顿。
念及此,裴瑾廷没有松开顾青媛的手,反而扣得更紧。
“我不能答应你。”
顾青媛笑了起来,站在脚踏上,和裴瑾廷对视。
脸上笑着,鼻尖的酸意却让她的话带着颤音,她再次坚决地摇摇头,
“对不起,裴景珩。我食言了。我不能和你一起过下去了。那封休书,你就算撕了。也没关系。我这里还有。”
裴瑾廷心瞬间凉了,眼神也冷了,不容置疑地说,
“今日你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我不会放你走的。我说过,你的名字只能冠我的姓。”
这话就像冬日里的凛冽寒风,吹散了顾青媛心头的绮意。
她转动眼珠,微微抬头,将眼中的泪意压下。
漠然片刻,轻笑一声,说,
“裴景珩。不要说笑话了。很抱歉,我的毁约。我就是这样一个很坏的女人。”
她双目清冷冷望向他,
“裴景珩,你知道的,当初和你约定抢亲,不过是你恰好在身边罢了。你不答应,我会找其他的人。”
她用难懂的眼神看着面色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