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松了口气,父亲没有揪着她过来看望裴瑾廷的事说。
匆匆地朝顾绍行了一礼后,回去了院子。
待顾青媛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时,顾绍这才负着手抬脚往屋子里走去。
屋内,和之前不同,这会裴瑾廷的衣裳整整齐齐,衣领紧紧地贴着脖颈,密不透风的。
见到顾绍进来,微一欠身,举止优雅矜持,丝毫让人联想不达到他就是那京都盛传的,风流成性,品行不端的裴三公子。
他撑着身子,试图起身,被顾绍给制止了。
“你还未痊愈,无需起身,就这么说罢。”说着,顾绍一撩袍,坐在卧榻边的条凳上。
裴瑾廷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早已收敛,显得极有涵养,
“多谢岳父大人宽恕,那晚辈就无礼了。”
顾绍虎目一抬,好似要看透他一般,轻哼一声。
屋内,寂静无声,只有夏日的风声,从窗棂各处倏然出现,又悄无声息地消失。
贺铮从屋外进来,站在卧榻边上,只觉得比起周遭的寂静,镇国公身上的气氛让人窒息。
镇国公见裴瑾廷如此沉得住气,心里冷哼一声,倒也不枉费从前看中他,差点将阿媛的终身托付给他。
只是,顾绍也不准备同他兜什么圈子,问了一句,
“你准备在顾府养伤到什么日子?”
他将问题抛给了裴瑾廷。
顾瑾廷知道郑国公这是在赶他,同时也在明确他的态度。
不同意顾青媛和他的婚事。
他轻轻抬起桃花眼,就见顾绍扬了扬眉,等着他的说辞。
裴瑾廷见他这般态度,心里忽然有些没底,被褥下的手抓了抓,
“顾伯父以为,晚辈该什么时候养好伤?”
顾绍哼哼笑了一声,
“你以为赖在顾家,我就会同意你和阿媛的婚事继续下去?”
“聘为妻,奔为妾,你难道不明白为何你父母以及皇后为何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吗?”
他说着,口气起了变,讥讽的笑中带着锐利。
“还有,你也知道,镇国公府以前都是被归为大皇子一脉的,且不说我的态度。”
“万一哪一日,两系之间的冲突摆到了明面上,那时,你又该如何呢?”
他说完,房中的气氛有一时的激荡,随后归位平静。
顾绍乘胜追击,又问了裴瑾廷一句,
“裴公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