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果决。
承恩公站起身,来来回回踱着步子,几次三番想出言责骂他,可好似想到什么似的。
一时竟想不到该用什么样的姿态申斥他了。
听到裴瑾廷亲口说心悦顾青媛时,在一旁的陈昭简直摇摇欲坠,万念俱灰时。
她闭着眼,大胆的开口,
“舅父,表弟不过是一时被蒙蔽罢了。好好的裴家三公子,如今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为非作歹的纨绔子。”
“明明他比许多人都要能干。舅父,您不是知道的吗?”
“难道,要让那个女人毁了表弟吗?”
她不顾一切的开口。
只要她把顾青媛的丑事钉牢,那么,就算没有当初救裴瑾廷的恩情,也不至于下场太惨淡。
陈昭咬着唇,狠下心,干脆把事情搞大了。
“舅父,舅母,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曾在医馆碰到过那个女人去医馆,那里头的大夫言说,她子嗣艰难。”
她并未从那大夫口中问出什么。可不妨碍她说这些话。
陈昭从刚刚裴家父子之间的往来,再加上从前的点滴,知道皇帝对裴瑾廷很看中。
就算不计较顾青媛进入裴家的初始目的,可能容忍往后裴瑾廷断了后嗣吗?
正妻嫡子,世家最为看中。
正妻已经是这样不堪,难道还要没了嫡子?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
那刚刚落在裴瑾廷脚边的茶盏,擦着陈昭的眼角划过,砸在她身后的博古架上,爆发出巨大的声响。
瞬间碎落一地。
陈昭吓得浑身机灵,对上裴瑾廷带着阴鸷戾气的眼眸,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承恩公夫人也被吓了一跳,手指着裴瑾廷,话都说不利索,
“你你你,昭昭说得是真的吗?”
方才那茶盏,其实也就是擦着她的边扔过去的。
裴瑾廷冷着脸,
“阿姐……”他长长的音调,好像催命符一般,“刚才没理会你,忘了跟你确认救命之恩的事了。”
他面色阴沉,“你好大的胆子,你并非当年的救命恩人,为何要冒充?”
“当年府中是进宫请过赏的,你竟连圣人都敢欺骗。父亲,欺君之罪该如何办?”
裴瑾廷从承恩公夫人手中那个还未完工的布偶,心里有些发涩。
原来,他们之间,并不是只有那一方手帕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