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礼,今日理当回敬。”
面上的笑意转瞬消失,他眼底微剩一片阴郁凛冽,
“若有别的帐,我们就日后慢慢算。”
他语气轻缓,却莫名令人脊背生寒。
男子衣袖如烈火,轻描淡写地吩咐随行来的人,
“问清楚是哪位女官招待的夫人了?”
“她的药下十倍,其他知情的三倍。”
一时间,昭阳宫的女官宫女吓得涕泗横流,惊慌失措地四处奔跑。
陆贵妃更是气得浑身发抖,紧紧咬着唇,心里恨得滴血,却只是能紧紧抓着袍角。
等她,等她,等她儿子坐上那个位置,她要让皇后一系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裴谨廷嘴角带着一丝无意味的笑,闲闲地看着那些知情的女官宫人吃下比顾青媛还要烈的药。
得到消息赶来的皇帝和皇后等人,见到的就是昭阳宫满是被捆成蚕蛹状,扔在地上扭动的宫人。
“陛下。”陆贵妃如见救星,眼底骤然亮起光芒,泪水涟涟,“陛下,您可要为妾做主啊。”
裴谨廷负着手停在那里,静等皇帝慢慢地走到他跟前,语气散漫,
“陛下,今日所赐,臣就记在您的贵妃身上了。”
陆贵妃一时被裴谨廷指认,似乎是很委屈的样子,扑到皇帝的身旁,
“陛下明鉴。妾身因为表姐的原因,对阿媛从来都是照拂,何故要对她动手。”
“难不成妾身叫了阿媛过来,想为她撑腰也是错的?”
“混账东西。”皇帝那双神光凌厉的眸子看了会裴谨廷,狠狠地骂了一句,走到窗边的罗汉榻上坐下。
从事发到如今,小半天过去了,皇帝自是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问,
“爱妃。你只需告诉朕。你与这件事究竟有没有牵连……”
陆贵妃自然是否认,
“陛下,此事当真与妾无关。妾无论如何都不会害表姐的女儿,哪怕不是表姐的骨血。”
“裴三公子这般肯定是妾所谓,妾何尝不觉得冤屈……”
“妾还觉着,是裴三公子蓄意针对妾……”
裴谨廷目光冰冷,语气却极其冷淡,突然走到铜镜前,砰的一声,拔出上头插着的长剑。
走到陆贵妃跟前,
“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他冷冷地看了陆贵妃一眼,挽了个剑花,入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