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刺入皮肉的痛意,才让她克制住自己。
顾青媛浑身发热,不得不忍着心头的躁意,心头忍不住咒骂几声,
“陆文泽。就算我下一刻死在你面前,也能不能请你不要露出那让人作呕的关心来。”
她声音在颤抖,攥着衣角的手紧张到发抖,纤细的手指有些发白,有些被殷红的血淹没。
那声音好像是从鼻腔里挤出的微弱声音,陆文泽经过人事,终于看出她的不对。
这下才确定,钳住她的手臂,
“你中药了?”
顾青媛恨不得天上落下一道雷,将眼前的人给劈死劈走,她咬住唇,从唇边挤出一个嗯声。
生怕那声音太过难堪。
然而这短促的应声却愈发引得人浮想联翩。
陆文泽制着她的手更紧了。
忽然想起,他从前无数次想过,若是和阿媛成婚后,该如何的被翻红浪,夫妻和谐。
腹部被阿媛金簪刺过的地方扎着纱布,隐隐作痛。
“阿媛。跟我走。”
陆文泽目光一变,神情柔软得不可思议。
顾青媛面色发白,简直不知该说陆文泽聪明还是蠢,心头的愤懑,使得她的思绪得到清明。
“陆文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是蠢货吗?”
“这是后宫的地界,是你该出现的地方吗?”
“你是生怕陆伯父的棺材板太厚压得他疼,让他想要跳出来吗?”
“还不快滚。”
顾青媛将积压的情绪尽数发作出来,不再等陆文泽反应,撑着墙,跌跌撞撞地往来路行去。
她刚才的话比以往她说过的都更为诛心,陆文泽早已怔愣在那。
唯独猩红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耳边仿佛回荡她说过的话,“蠢货……滚……”
因为了解她与人为善的性子,所以陆文泽越发明白,顾青媛那份打心底的厌恶。
原来,他在她心里,他其实已经猪狗不如了吗?
他当值的地方并不在后宫的方向,今日乃是有个小将忽然家中有急事,他才会来这边……
那个小将……陆文泽想起,他的妹妹是大皇子府中的侍妾。
大皇子一系一直想拉拢镇国公,需要镇国公助力。
奈何镇国公油盐不进,于是大皇子一系只能散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讯息。
这些年将镇国公是太子一系的讯息,经由他和顾青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