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都督,今日是顾陆两家大喜之日,敢问公子为何要如此,将我们家婚宴搅得一团糟。”
“不知陛下可知道都督你这样的胡闹……”
顾致远咬牙切齿地问道,将皇帝也搬了出来,只盼着裴谨廷这个瘟神能高抬贵手。
裴谨廷扫了一眼院中好似鹌鹑一般的陆五郎,耐心十足地解释道,
“陛下早就盼着本公子娶亲延后,陆侯爷既不想做顾家的郎婿,本公子愿意啊。”
顾致远终于忍无可忍,崩溃颤抖地说道,
“顾家何德何能受得起你这个郎婿。裴三,你简直欺人太甚!”
怪不得这些日子,这狗东西频繁上门,原来是打着这个恶毒的主意!
方才还面色和煦的裴谨廷眸子骤然一缩,几步走到顾致远的面前,目光变得阴鸷,嘴角噙着令人胆寒的笑意,
“顾大人,难道要你把女儿卖过去的人家才能做你的郎婿?”
顾致远瞪大眼睛看着裴谨廷,面色苍白,而后就听裴谨廷不怀好意地说,
“陆家能帮你遮掩丑事,本公子也能帮你再公之于众……”
喜乐吹打,顾青媛被塞上一顶花轿,晃晃悠悠一段路后,直到车帘被掀开。
随后,她好似一抹游魂,又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看着自己同裴谨廷行礼拜天地。
总觉得一切都十分不真实,好似在做梦。
华美宽大沉重的喜服穿久了,让顾青媛有些难受。
不远的卧榻上,裴谨廷倦慵疲沓地半躺着,衣襟微微散开。
“顾圆圆,本公子可是践约了,还把错处都揽在身上了。”
他声音不紧不慢,仿佛受了许多委屈般,将一条条尽数列出。
然后,停顿下,挑眉看她,
“现在整个京都都该知道,本公子成了你的丈夫……那么,本公子可是要拿取丈夫该有的权益了。”
裴谨廷盯着她,眸光耐人寻味,好像藏着狼,随时能把她吞吃入腹。
顾青媛扶额,她确实没想到今日裴谨廷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不过,裴谨廷说的丈夫的权益,让她有些脸红,别开脸,颇有些难以招架。
裴谨廷背着手,踩着无声的步子,到了喜床边,一手撑在床栏上,一手搭在顾青媛的肩头。
顾青媛眨了眨呆愣的眼皮,裴谨廷隔着一面轻薄的团扇,含了含她的唇,温柔地轻吻。
扇面上的缠枝榴花都被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