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门口,并传堂倌上菜。
菜色丰富,可惜虞茉并无胃口。
一来,夏日食欲不振,二来,毕竟不似后世有诸多佐料调味。
赵浔斟一杯梅子酒,温声劝道:“先尝尝酸甜口的,开开胃。即便不合心意,也多少用一些,免得坏了身子。”
虞茉象征性吃了两口,见他眼底漾开笑意,顿时面色不自然道:“你不必管我。”
赵浔莞尔:“明日得闲,带你去城外转转。”
“此话当真?”
“若你愿意再多吃上两口,我的话便作数。”
她含笑应允:“一言为定。”
隔着月白色纱帘,庆言将二人亲昵的举动纳入眼底,一时叹为观止。
缓了片刻,颇不服气道:“瞧瞧这虞娘子,对殿下什么态度!”
庆姜倒觉得稀松平常,夹起一块脆藕:“恩人姑娘生得比宫里的娘娘还好看,和殿下顶顶相配,也不怪殿下会喜欢。”
“容貌能当饭吃吗。”庆言瘪了瘪嘴,为主子抱不平,“殿下从来是众星捧月,如今倒好,为一平民女子布菜斟茶,她还当是寻常。”
赵浔虽聪颖,却贵为当朝储君,不必同寻常人一般察言观色。
是以庆言一局外之人,反倒能端详出,虞小娘子看似生得娇娇滴滴,却能轻易降住自家殿下。
“愁啊。”
庆姜埋头吃菜,含糊不清道:“愁甚?”
望着上首说说笑笑的二人,庆言轻叹:“殿下素来不近女色,如今春心萌动,我既担忧他爱而不知,亦担忧他从中受挫啊。”
与庆言的满面愁容相反,虞茉听说明日能去城郊骑马,已提前欢呼雀跃。
赵浔趁便将计划说与她听:“后日,林公子会抵达丛岚。林家世代从商,此番去开阳,是为与开阳县令谈一桩大生意。”
“所以,你我需便扮作商贾之家,入住县令府,再取得你想要的东西。”她接话。
“不错。”赵浔道,“我会扮作林公子。”
虞茉扬眉:“那我呢?”
霎时,他玉白的面庞染上绯霞,垂眸斟酌半晌,略带一丝慌乱道:“你,扮作我的新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