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着在她刀上的不是血也不是什么武器,而是难以言说的像是烂泥一样的血浆。黏着力极强,还微微蠕动着,带着刺鼻的血臭。
夜月柔歌僵持不下,一只手直摸向箭筒,箭矢将那黏着之物划开,夜月柔歌立马拉开距离躲了起来。
她不敢发出声音,因为只要有轻微的声响,那血浆一样的东西就会再次向她进攻。
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可是那东西给她带来了极其不好的感觉,那感觉似乎是恐惧。
她能感到那东西在附着刀身时,自己的修为正在流逝,此刻的血雾也是更加的猖狂了,放大了她的恐惧。
世上最可怕的莫过于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夜月柔歌也无法例外。
她此时必须要忍耐住自己内心的不安和缠斗许久的疲倦。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找机会跑路算了,毕竟这个阵法太过于棘手,这该是一场公平的对决,她利用这几个月再斗台收集的信息能够引开苏柯忞,周震国也因为鬼刀老头实力大跌,这是她期待已久的机会。若是放弃了,还会有下一次吗?
夜月柔歌突然回想起爷爷第一次带她们兄妹三人去家族祠堂时说的一番话,爷爷用她从未见过的严肃语气对大哥和二哥说
“羽族的仇恨史快要厚到灵渊都塞不下,可但凡因为敌人的强大畏缩的退开一步,羽族的坟墓也只能在灵渊底下。战场上,你们两个可以做战死的士兵,绝不可以做逃命的王侯。”
说完了就又换了一副脸色,笑眯眯的对她讲
“小宝呀,爷爷只想你一生都快快乐乐的做个小仙女,其他的事情都让你两个哥哥去做。”
爷爷的变脸把戏娴熟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哥哥们也都习惯了,包括夜月柔歌。
其实,她爷爷说的仇恨史她不知道,灵渊她也没去过,但她很清楚的明白,如果她畏缩了,那么她的坟墓要么是这个满是血腥臭的外州小小的城主府或许是哪位敕离汉子的鞭下尸…
只是这一次,城主府是她的战场,她可以做战死的士兵,却不能做逃命的王侯。
越霄感受到了主人心境变化,阵阵低鸣。
夜月柔歌见越霄都如此,直接掏出了身上最后一个肉干,狠狠的咬上了几口,最后一块肉干就此再无踪迹。
她随手捡起一块石子,用力一掷,那东西循着声音直接一撞,夜月柔歌“咻咻”两箭将那东西钉住
血雾中的人影传来一声冷笑
“哼,困兽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