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李望州慨然一笑,心里已明白聂远之意:他方才已说过和自己交友如饮烈酒,现下这温润之酒,自然是指柴荣了。
他又说烈酒要饮,温润之酒也不可少,自然是说他两个朋友都要记在心里。
饶是李望州向来大大咧咧、豪迈直爽,现下心中也为聂远的心地所折服。只得在心里暗叹,自己的气量是远远不如。
李望州寻了一坛烈酒,又为聂远倒上一坛甜酒,一笑道:“烈酒要喝,温酒要喝,甜酒也是要喝的。”
聂远犹且不知道李望州何意,李望州见他茫然之态,又是一笑道:“我看那姑娘甚是古灵精怪,聂老弟这般老实,怕是难免要吃她的亏了。”
聂远恍然大悟,烈酒是李望州,温酒是柴荣,甜酒自然是柴嫣了。想通这一节,他又不自禁的生出些尴尬来。
李望州举酒慨然道:“饮过一碗,英雄会上再见吧。”
聂远举起酒来,饮下了这一碗李望州为他倒的葡萄甜酒。
这酒第一滴方一入唇,甘甜无比,让人禁不住要大口饮下;然而当半碗酒随即倒入口中之时,不是如期而至的甜美,却是无尽的苦涩之感。
但当这阵浓浓的苦涩过尽,将这酒咽入腹中,聂远才愈发觉得唇齿留香,那余味在口中回味无穷的别样美感,更是比刚入唇时美妙得多。
“李兄,我不懂酒,不知这甜酒是什么酒……”
李望州微微一笑道:“这酒原是有两种酿法,另一种酿出的叫作‘女儿美’,这一坛便唤作‘情郎醉’。”
聂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李望州给自己喝这甜酒,竟还有这番用意……
李望州一边笑着一边向外走去,突然停下对聂远道:“差点忘了,回去别忘好言宽慰那姑娘几句,唉……料想你也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来,这我可教不了你。”
李望州说罢,也不等聂远同行,自顾自地离开了。
聂远回想着和李望州的这番谈话,竟觉得醉醺醺的,果然是自己喝多了吧……
却说赵将军被放回之后,派郭威四处搜寻刺客无果,吃了这个哑巴亏,才知道潞州城中平静表象之下,实已暗潮涌动。
自此赵将军住进高行周都护府中,再也不敢出门半步,且按下不提。
聂远和柴荣、郭威各自将事情办妥之后,纷纷回到郭威府中,各自将自己所见的来龙去脉对颉跌博说了清楚。
说完之后,几人都颇有几分感慨,柴荣也对聂远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