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看着站在窗台上的聂远。
高处不胜寒,微风之下,聂远突然觉得耳边一阵剑气忽至,这剑气不同于自己青霜剑的冰寒之气、柴荣青冥剑的阴郁之气,而是如极北苦寒之地的烈风一般,剑未至,已让人身如刀割。
聂远倏然跃起,已跳到相邻的窗台上,凌厉如刀的剑气扑面而过,聂远原先站着的地方已经立上了一个头戴斗笠、身披黑袍的男人,这男人的斗笠压得很低,头微微地低着,脏乱的头发在斗笠两边垂了下来。
这个男人身形瘦长,和扔给聂远纸团的那人打扮殊无二致,不过手里多了一把长剑。
“阁下是?”聂远问道。
“拔剑!”那男人不理聂远的问题,一声怒喝,扬剑刺来,聂远看出男人手中的剑并非名兵利器,但却在那男人的手里寒芒四射,银光闪闪。
聂远不敢怠慢,急忙拔剑出鞘,堪堪挡下了那男人势如闪电的一剑,随即出手还招。
在几尺见方的一层木板上两剑相交,剑气如同一道道银色闪电射在屋中,屋内众人都看得呆了,纷纷放下了手中的酒碗。
二人各出了两剑,聂远未碰到那男人分毫,那男人却已斩下了聂远两缕黑发。
聂远见势不妙,一闪身进入屋内,两个酒楼里的护院各拿了一根齐眉短棍呼喝着赶了上来,两棍齐齐劈来,聂远凭空一跃,已贴着房梁闪过棍棒,从对面的窗户翻了出去。
后面追赶的男人眼看棍棒劈来,也不闪躲,一剑划了过去,众人只见银光一闪,两根硬木棍已断成四截,两个汉子的头巾也已在剑下落地,蓬乱的头发一下子散落下来。
两个汉子的手都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他们摸着额头上的一道血丝,知道那一道银光之下,自己的命全在那男人手里。
聂远已经闪身在了窗台外对面的一间酒楼窗台上,那男人将要跟着跃出酒楼时,却突然怔在了窗口前,紧接着他随手从一旁桌上抄起一碗酒,那桌旁的酒客正要发怒,黑袍男人猛然转头,那酒客看了一眼男人斗笠下的脸,哆嗦着闪到了一边。
男人端平了那碗酒,左手一甩扔到空中,紧接着又随手横起剑身,待那碗酒落下之时,横剑一弹,那碗酒便平平的直飞了过去,聂远顺手一接,放在桌上,酒水仍在碗中转动不止,却无一滴洒出。
那男人随后又是抓起一碗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