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冲做斥候很合适,这次带着他。”沈湛扶着她起来,帮她穿衣服,“这几天你要做什么。”
苏婉如回道:“我去衙门看看,田分的怎么样了,不能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儿,给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占便宜。”
她怕有些乡绅走关系偷偷分田,这种事多了去了,她要不盯着,就连陆大人都可能会做手脚。
“好。”沈湛颔首,卢成在门外敲了门,他去开了门卢成递了一封信进来,“爷,徐州杨长贡的信。”
沈湛接了转身递给苏婉如。
“杨先生的啊。”苏婉如拆开,信里两张纸,第一张里说了学堂里的情况,第二张纸里则道:“……我在应天读书时,结交了许多同窗,如今他们十几个人写信来给我,问可否随我一起进学堂。我心道徐州学堂学生并不多,可又寻不到更好的理由拒绝,便来问您,别处可办学堂,若需先生,可请他们来,虽只是秀才举人,可教孩童启蒙,读春秋史记应不会误人子弟。”
“他谦虚了。”苏婉如轻笑将信给沈湛,“他的同窗想要来投奔我们,你说我怎么回他。”
后宋还没有开朝,所以一些官员配备都是空置的,这些学子说来做先生,已是对后宋最大的支持和肯定。
“可以啊。”沈湛看过,“南阳也要办学堂,张府不是同意出钱创办吗。”
苏婉如点头,道:“那我给他回了啊,只要他觉得人品好学问好的,都可以引荐给我们。”
“嗯。”沈湛颔首,正要说话,门外卢成接着敲门,沈湛开了门卢成缩手缩脚的递了信来,“爷,又有信。”
沈湛瞪了他一眼,“下次攒着一起送。”说着门也懒得关,直接拆了信,扫了一眼递给苏婉如,“我爹的。”
苏婉如看过,将两封信叠好放在桌子上,进了梳洗室洗脸,过了一会儿披着头发出来,坐在梳妆台前抹着香脂,若有所思道:“我觉得父亲说的有道理,你觉得呢。”
“可以。”沈湛道:“等二哥到了山东,我们就能定国都,开朝称帝。”
打仗也好,夺天下也罢,她心里都过了无数遍的画面,可真正说到定都称帝的时候,她却紧张起来,“那……国都的事,等二哥来问他的意思,还是现在给他写信问问呢?”
“现在写信给他,他人已经在贵州了。”沈湛道:“也给他时间考虑,我们也要时间准备。”
苏婉如点头,待沈湛出去,她就铺开纸,认认真真的回了三封信。
信送到苏季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