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板,徐立人的话就收了回去。
“行。”苏婉如道:“那就请柳大人开堂吧。”
柳大人颔首,拍了惊堂木,书吏喝了一声,“肃静!”柳大人就将所有人证据摊开,道:“因为路途遥远,曹恩清便没有来,但他所收集的证据和文稿都在这里,也经由宁王爷亲自去查证过,现在就给各位一一念一念。”
书吏上前,接过来,站在堂前,读道:“在镇南侯所建的肃州卫戍边墙附近,发现了一条暗市,其路隐在树丛之后,外墙被凿成一跳宽足九尺的通道,寻常由树木遮掩,很难看到。这条路出去再走三日的脚程,就是努尔哈赤的一支游民分部,宁王爷为了证实这二点,还抓了游民作证,证词就在这里。”
书吏说着,将证词举起,上面写的什么看不清,但是能看到两个手印。
“这是游民证词,可证明在过去的五年,每个月都有商队出城,他们家中所用的物品,皆是来自他们。这些物品包括,丝绸,米,盐,炭等物,不但这些,还有军需所用的刀,枪,甚至于他们的战马蹄下的蹄铁,都是由这些人供应。”
书吏读着都露出愤慨之色,作为汉人,没有不恨那些人,因为那么多年的压迫和剥削,已经容在了血脉了,永远都都不会消失。
“这是关外的证据。”书吏顿了顿,平复了心情,接着又道:“关内,甘肃驻兵审问了七人,这七人皆对暗市的事一清二楚,而过去的五年,每个月他们都能从这些商队手中,拿到五十到两百两不等的酬谢。”
“这些证据,皆有认证,除了曹恩清外,都已押到京城,关在牢房,若有异议,即可便能提审!”书吏说完,将手中的稿件交给刘大人,便回了座位。
“镇南侯,”柳大人说着又补上了朱珣,“朱世子。证据确凿你二人可认罪?”
沈湛没说完,和苏婉如对视一眼,后者就咳嗽了一声,道:“柳大人,还是将证人押上问一问吧。”苏婉如说着,和沈湛以及朱珣道:“堂上太挤,二位先在旁边坐一坐。”
“柳大人,还未定罪他们二位就不是罪人,既不是罪人,那就能坐的吧。”苏婉如手一划,看了场上这么多人,“毕竟,镇南侯和朱世子的身份,在这里怎么也有一席的吧。”
柳大人直皱眉,虽不满,可也知道苏婉如说的不假,要是不清讼师他们二人自然要站在堂上答问,可现在有讼师,他们只要听着就好了。
“给镇南侯和朱世子看坐。”柳大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