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正顽固谁迂腐,苏季不在乎,他在乎的就只有眼前这个裹着人皮的老者。
肖翰卿,这么好听的名字,他也配?
“我今天进来,就没有打算出去过。”苏季在院子的石墩上坐下来,看着肖翰卿,“怎么样,有时间聊聊吗。”
肖翰卿却在猜面前的少年人是谁,无论是面容还是神态都有熟悉之感,当然,面容不熟悉在常理,因为对方用了易容之术。
没想到啊,小小少年人的手法就这么好了,“你的易容之术,谁人教的?”
“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位鲍先生,不过他的易容术不高,可因他我又认识了另外一人,这人想必您是认识的。”苏季摸了摸脸,“魏先生觉得如何?”
“不错。”肖翰卿负手走出来,打量着苏季的脸微微颔首,面色真诚的赞赏道:“短短时间就有这样的造诣,确实难能可贵,想当年我还学了足有一年的时间。到如今也不过如此。”还是被苏季认出来了。
易容不只是改变容貌,连声音,手脚走路的姿势甚至平日的习惯都要改,改成另外一个人,这才叫真正的易容。
苏季点头,拱手道:“这么说,魏先生看不出我出谁?”
喊的出他是魏先生的人,只有后宋军营里的人,那么眼前这个人只有可能是苏季的手下,而非是沈湛或者苏婉如派来的人,他们的人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看着是笑,但眼神和肢体里透着浓烈的恨意。
“眼拙。”肖翰卿回道:“还劳烦报上姓名吧,我年纪大了,和你们年轻人没法比啊。”
马进端来椅子,肖翰卿也坐了下来,和苏季对面而坐,赵衍则依旧在正厅里喝茶,面色沉静。
苏季手边摆着的是长刀,是专门用在马背上的刀,刀刃锋利,刀背还有倒钩,刀出再回都不留空,他抚摸着长长的刀柄,若有所思的道:“也不用介绍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了,你死了也没必要知道,说了,我死了,你就更没有必要知道了。”
肖翰卿摸了摸胡子,道:“这么说你就是来杀我的?”
“嗯。”苏季将刀抓在手里,起身,看着老者,“先生可会武功?”
肖翰卿回道:“会到是会些,但多年不用早变成强身健体的花招了。”说着,他拍了拍手,隔着围墙,就听到弓被拉紧的声音,“在打架这件事上,老夫不行,还是要信年轻人的好。”
苏季眯了眯眼睛,刀一横,嗤笑一声,道:“他们的箭可不如我的刀快!”礼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