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个小匣子出来,将娃娃放匣子里装着又锁好,这才上床睡觉。
沈湛负手迎着雪花穿过绣坊的院子,后面卢成拢着袖子奄奄一息的跟上来,沈湛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还在。”
“爷!”卢成红了眼睛,哽咽的道:“几百个碗,属下刚刚才洗完。”
洗碗这事还不如扛大米,扛大米学的武功能用上,可洗碗不行啊,论你本事再高,你也得泡在冰凉刺骨的水里,一只碗一只碗的洗,冻的他手都没知觉了。
让他想起来当年在战场上没吃没喝躺雪地里的感觉。
不对,这感觉还不如当年在雪地里呢。
卢成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沈湛嗯了一声,道:“连我都没好脸色,你当你会有优待?”
“可我不是您啊。”卢成咕哝着,跟着沈湛翻了墙,两人上了街,沈湛勾唇,颔首道:“可见,我媳妇儿还是心疼我的。”
卢成撇嘴,咕哝道:“姑娘太偏心了。”
“你脸很大?她不偏着我,难道还偏着你。”沈湛冷冷扫了他一眼,问道:“回去后通知所有人,每人三十军棍,少一棍子,老子亲自打。”
卢成真哭了,垂头丧气的应道:“是。”他知道沈湛罚他,是因为他们没有尽责看好卢氏。
两人前后回了府里,这是沈湛回燕京后第一次回来,闵望开的门,院子里一阵低低的欢呼,一溜儿的行礼声,周奉迎过来,拱手道:“侯爷回来了,我让人备好了热水,这就给您抬送卧室去。”
“不用,就在书房。”沈湛径直去了书房,问道:“司三葆一共查了多少人。”
周奉回道:“一共查了十一个人,七个人下了大狱,其余人停职待查,如今京官人心惶惶,生怕被牵连上。”
“盯着后宋公主要定罪的,是哪几个?”沈湛脱了袍子,周奉就一一报了名字,沈湛听了点了点头。
周奉道:“可要和刑部打个招呼,这几个人官定当是做不成了,但如何罚还要看圣上。”
“我明日去宫里。”沈湛道:“这些败类,单单流放不能解恨,陕西兵少,将人送去!”
周奉点了点头,这些文官去戍边,必然是有去无回。
不过他有些奇怪,沈湛为何对这件事这么生气。
隐隐的他猜到了一些,却不敢深想。
“侯爷。”周奉收了心思,指了指桌子上的几封信,又在沈湛对面坐下来,道:“长兴侯去打努尔哈赤了,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