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觉得没了礼节,还是喊您刘官人好了。”
刘康哈哈大笑,道:“成。苏姑姑高兴就好。”他说着,在茶水房的罗汉床上坐下来,杜舟沏好茶就在对面坐下来,刘康道:“此番去,一开始颇为不顺,我在宁波和余杭几处打听,都说要再等三年才能有新船下水,我一听就失望了,我们能等得起三年,可我们手里的买卖等不起。”
杜舟点头应是,“前些日子还和那些使节说,年底能有船过去,最迟也是明年开春,这是要等三年,谁还能记得咱们。”
“就是这个道理。”刘康道:“后来也是运气好,我正准备转道回山东的时候,竟让我遇到了一位船家,他父母接连过世,他要赶回去守孝,人也是心灰意冷,就想将手里的两艘乌船脱手,我听了就和他去看了船。是走了四年的船,年前刚翻修过一回,虽船身不大,但他早先也是跑海货,所以内仓整改过,能装不少东西。”
“不但如此,他一艘船上还有二十几个人也能一起给我用。”刘康笑着道:“我就立刻将两艘船拿了下来。虽两艘船花了一万一千两有些高,可却让我们省了诸多的事。”
苏婉如听了也很高兴,“那些水手怎么样,可靠吗,可要试一试他们。”
“看上去都是老实本分的,不过我也是担心真出了海,事情就不好说了。”刘康道:“所以,今天来除了和刘姑姑说这件事以外,还要问一问,前朝遗留的水平,找的可有眉目。”
说起这个,苏婉如就生沈湛的气,托他办事,他什么信都没有,办成办不成,你倒是来句话啊。
她恨的不行,要是沈湛在这里,她一定没头没脑打他一顿出了这口恶气。
“原是托了一个朋友找的。”苏婉如如实相告,“但眼下那个朋友一时还没有消息。我明日去找司公公去,这件事就求他来帮忙。”
司三葆最近特别忙,因为赵之昂在后宫添加了百十人的守卫,所以,身为御马监的总管事,他简直是忙的脚不沾地,见了面也只是匆匆说了几句别的事,就走了。
这回她要去他家里找他去,把她眼下的几件事都和司三葆说了。
“那行。”刘康道:“我也不急着走,就在京中等您的消息。”
苏婉如颔首,道:“您也别闲着,该进货的进货,官窑烧瓷也不是三五日的功夫就能出窑。织造府的缎料司公公早先就答应的,你私下里派人去取,不要动大阵仗。”
刘康点头应是,道:“那我近日就将这些事联络好,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