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不但喜怒无常,还粗俗直白。
“你就这么喜欢锦绣坊?”放了茶盅,他转过来随手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却未扣上扣子,敞开的衣襟露出麦色的胸膛,若隐若现宽厚有力。
大约是他战神威名太响,又或是气势太过骇人,寻常大家都被他气势所慑,容貌反而没有人去关注。
如今这般看,他生的极其的好看,五官立体深邃,坚毅却不冷硬,很有男子气概。
苏婉如不想看,撇过脸去。
“爷这里配不上你。”他喝问。
这话不用解释。短暂的相处她已经极其厌恶这个人,连多一眼都不想。
“还真是不掩饰。”沈湛说着半靠在炕头,抖了抖腿,“帮爷捶捶腿,等爷高兴了就让你回去。”
苏婉如静静立着,心里面五味杂陈,抬眸她看向桌上摆着的剑,剑锋凌厉泛着寒光……
若她此刻提剑杀他,不知能有几分把握。
“那剑净重十二斤,你确定能提得动?”沈湛闲闲的开口,满腔的讥讽。
苏婉如一愣,被人看透心思后便有些窘迫,她挺身立在门口,握着拳忍耐着。
“不想回去了?”
苏婉如哑着声音,斩钉截铁的道:“想!”
“刚才同意我办了你怎么不要自尊,现在骄傲,有用?”沈湛砰的一声,将腿架在炕几上,“有命在才有自尊和面子,你连命都保不住,还在这里撑着,看来你长着个脑袋只是为了显高的。”
“你说的没错。”她抬脚走过去坐在炕边握着小小的拳头,“我给你捶了腿,你便会放我回去,此话可当真?”
沈湛看着她,就见她咬着唇满脸的倔强,细白拳头攥着,忍耐着所受的屈辱。
他戏谑道:“你没有选择!”
苏婉如咬着牙,拳头落在他腿上,恨不得把他的腿给敲断才好。
神经病,自大狂。
没什么节奏的敲着,外面五更的鼓声响起,沈湛阖着眼睛,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平和:“留在爷的身边,不如锦绣坊好?”
“是。”苏婉如答的很干脆,因为锦绣坊没有他这个神经病。
沈湛猛然睁开眼睛,毫无征兆的动了怒,一脚将她拂开,喝道:“滚!”
说完,负气背过身过去不再看她。
苏婉如跌倒在地,尾骨犹如断裂一般,她疼的出了一身冷汗,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闵望推门进来,余光飞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