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胡思乱想中,房门被推开,她看到胡琼月进来,又拿着盆出去,一会儿又进来,窸窸窣窣的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四周静悄悄的,蔡萱睡熟了,发出轻浅的呼吸声。
胡琼月的声音传了过来,低低的,“你早就看出来那手帕是湘绣了,是不是?”
“嗯。”苏婉如应了一声,翻了个身道:“那是虎,而非猫!”
帕子上的“猫”,乍一看是“猫”,可是细细去看,分明就是一只“小老虎”,因为背上的毛由细到粗,线入肉身铺展着不易察觉的兽王之势……
“苏猫湘虎”,针法上有很大的区别。
虽说苏湘之别并非水火,可锦绣坊素以苏绣闻名,听说整个秀坊也不过只有一位略懂湘绣的绣娘。
若真是略懂,那根本做不了这补子的事。
胡琼月却是蹭的一下坐起来,在黑暗中盯着她,一字一句道:“隔得那么远,你为什么能看的出来。”
没有人回答她,苏婉如好似睡着了一样。
胡琼月又躺了回去,翻来覆去到很晚才睡,迷迷糊糊间听到苏婉如咕哝了一句很热,随即门被打开,有人走了出去。
夜已深,锦绣坊对面的酒楼里,依旧人声鼎沸,对着门的雅间窗户上,沈湛倚窗提着酒壶,身后江阴侯世子韩江毅道:“侯爷,这回该您了。”
沈湛仿佛没听到。
“去请侯爷过来。”韩江毅推了推身边酥胸半露的女子,那女子腰肢扭摆的起来,娇滴滴的喊道:“侯爷,奴家都吃了三杯了,这头都晕了呢。”
话落,半边酥胸便软软的依了过来,“侯爷,花盏轮着您,奴家可喝不动了,您就怜惜怜惜奴家吧。”
沈湛扫了一眼靠在自己手臂上的人,非常不耐。
“这怜香惜玉的事,是侯爷的专擅啊。”韩江毅哈哈一笑,和江宁侯二公子道:“今儿晚上,醉春楼的那位花魁娘子可是没有迎客,听说……听说一心惦记着侯爷,往后只等侯爷怜惜呢。”
话落,五六位青年公子一起调笑了起来。
门外,闵望看了看天,一个被丢楼下的花魁,怎么迎客?
“奴家也要。”女子听着不依,酥胸颤巍巍的扫过来,沈湛冷声道:“滚开。”
波澜一怔,抖了抖,女子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挥着帕子,“侯爷……好坏,侯爷……偏心。”
“叫你滚!”沈湛手一扫,厌恶的道:“啰里啰嗦的。”
娇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