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期将那纸张拿过来,在看到前面的字时无声的笑了笑,等看到后面的字时这才惊叹道:“世人常说柳县男浮于表面,文学不深,今日一见实在是世人愚昧,此诗足以流传千古,而吾女亦随之受益!”
李槿夕眨了眨眼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爷爷乃是当朝中书舍人,参与修订五礼律令,迁礼部侍郎,后转太子右庶子,辅佐太子李承乾,其文采奕奕,而父亲更是七岁便闻名于长安,才学之名不输爷爷,所以在李安期这么说了以后,李槿夕不自然的便把自己父亲的才学和柳凡挂钩起来。
李安期感叹道:“论治世,吾不及柳凡,论作诗,吾亦不及!”
李槿夕莫名其妙的有些心情愉悦起来。
李安期瞥了一眼李槿夕道:“论修史,他不及吾远矣!”
李槿夕嘿嘿笑了笑。
李安期道:“看来吾之小女已芳心暗许?”
李槿夕脸一红道:“并无,只是觉得这个人充满了神秘,有的时候吧是一个登徒子,有的时候吧又是一个体恤百姓的官吏,有时候吧又仿佛是一个老农一般在田地耕作,有的时候又像是一个阅尽沧桑的老者,写出各种各样的诗词和感悟,实在是让人看不透!”
李安期暗叹一声,之前还在想自己女儿万万不要陷进去,按照目前的朝堂形式,对于自己的女儿其实更加想要把她嫁给勋贵之家,这样两家强强联合才是最好的结果,自己父亲已经老了,对于仕途不再担心,而且个性也淡薄的很,但是自己还年轻,总该为未来铺点路,如今看着自己女儿的痴样,又不忍心阻拦,便把诗给李槿夕道:“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为父支持便是,只是选择郎君一定要擦亮眼睛,万万不要遗憾终身才是!”
李槿夕闻言有些感动,点了点头道:“阿耶...”
李安期笑了笑,转身便走了出去,若是自己女儿当真选择了这个新晋的爵爷,那么一切都要重新布局了,虽然张亮很不错,但是武将在未来不会一直圣眷永固,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武将始终会被取代,而文人才是统治天下的基础,除非下一个皇帝依旧如同当今陛下一样,否则断然不会再像如今朝堂这般。
李槿夕把门关上,一个人看着千纸鹤发呆,然后找来丝线把千纸鹤一个个串联起来,挂在了窗户上,偶尔笑一下,便又专心的看书,在这样的书香世家之中,李槿夕自然也是薄有才名。
皇宫之中,李世民赤脚站在大殿之上,手中的弓箭瞄准了几十米开外的靶子,只听咻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