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先请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了,所以根本没等朱朝先开口,便说出来十六个字来。
“先生乃当世诸葛!”
朱朝先笑道,亲手写下一封信让人送到地主大院中,未几,对方回信只要能够放他们带上细软离开,就不作抵抗。
他顿了顿,看了戴震一眼:“回他信,留下细软只放人走,不然没得商量。”
这一次,信使过去就再没回来了,而迎接朱朝先的便是又一发炮弹。
当夜,朱朝先调大军集中火炮强轰此处大院,天一亮院子就被轰的不成样子,里面的人还想依托房屋抵抗,直接被奉天军士兵击溃,院子中的全部人都被抓住。
“全部屠了。”
朱朝先没留任何感情,杀人立威,自己已经给出对方一条生路,然而仍旧负隅顽抗,那就没得商量了。
一声令下,姥下镇龚姓地主阖家共计一百四十九人,上至八十三岁老母,下至襁褓婴儿,无一例外尽数死于奉天军刀下。
而地主的护院以及家丁奴仆婢女等,则一一充配军中。
消息传遍和州大小士绅耳中,没有不为之震惊者,黄河太远,他们感受不到,但是这可是平日里与他们一起高歌吟诗的同乡,如今只因为不愿放弃细软金银,便落了个阖家灭门的下场。
“妄谈革命,如此行径与朱温何异!”
有退休致仕的士绅听闻消息,又气又怒的评价道。
随后,朱朝先一边派人将奉天军对待地主的政策告诉这些人,一边将含山缴获的粮食分发给当地百姓,并且竖起大旗,招募兵丁。
短短三五日之间,和州全州之地的地主,都一一交出细软,逃往江宁。
当然,能让这些地主不担心朱朝先反悔而敢于出来的原因,还是朱朝先搬出了戴震作为担保。
“仅得和州一隅之地,便喜怒形于色,朱远舟你真的认为自己能成大事吗?”
“杲溪先生应该知道了,我本是商贾起家,虽得一秀才但并未熟读圣贤之书,平日行事作风皆是以利益为先,大事可不可成未知,但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求生之道,事已至此若无大毅力,莫说成事,怕是下一刻就要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