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着倒下了好几个兄弟,剩余的士兵也加快了步伐,子母炮还没发射呢,晚一点死的就可能是自己了。
“他娘的!兵库里都是一群吃干饭的吗?!”
单子卢额头青筋暴起,一拳锤在了滚烫发热但哑火的子母炮上,他一把拽开守在炮后慌乱到不知所措的炮手,亲自操持。
“日你娘,贼兵的武器竟然比官兵还好,这他娘的是个什么世道!”
一边熟练地换掉子炮,一边骂娘,单子卢憋着通红的眼珠子挪动炮身,对准正不断隐入黑暗中的马括所部。
“给老子去死吧!”
一声来自黝黑炮筒内的咆哮响彻夜空,火光在单子卢眼前乍起,他双目瞪圆,脸上带着癫狂诡异的笑容,直视远处的个个身影。
炮声震颤,已经跑到离单子卢大约两百米的马括身子一抖,急忙扑到在地,他反应已经是迅速无比了,但仍然感觉背后像是被一把刀子戳了一样,疼痛瞬间冲上脑门。
在他左右手不远的地方,随马括一起撤退的第一排士兵亦有不少闷哼倒地,马括摸了摸背后的伤口,入手就感到一片血肉模糊,石子铁子混作一团渗入背部,将背后的一层皮甲打的稀烂,皮甲碎屑石子粉末等都附着在伤口上,一碰就是钻心的疼。
强咬着牙,马括挣扎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大洪山方向奔去,子母炮射速很快,这一炮过后下一炮打来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分钟!
一炮又一炮,单子卢也不管马括跑没跑,强硬命令手下一直炮击,不得停止,而在另一边正门处,原本不停放箭骚扰牵制官兵的贼兵,现在也没了踪影,官兵大营内除了两门子母炮在不停的轮流轰击之外,已经是陷入了死寂。
当然,这是排除掉那些受伤官兵的哀嚎。
两门子母炮连着轰了几十次,炮管都烧的通红没法再轰时,才停下。
单子卢亲自带队,抄刀挎枪越过已经倒伏失去作用的木垛,前去检查战果,他脸上透着有些变态的红光,在这种强度的炮击之下,任你马括再勇猛也休想活命。
抱着这样想法的单子卢最终还是失望了,他蹲在地上,检查着一个已经毙命的马括部士兵时,手都是微颤的。
“铁甲,铁甲...贼兵有如此犀利武器甲胄,这是要造反啊!”
他目光在尸体胸前罩着的铁甲上久久停留,移到后脑时,更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面容惊骇异常,臂膀上的鸡皮疙瘩瞬间都起来了。
“果,果真是反贼,竟然连辫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