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黄通厂逼入绝境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宋副局。
宋副局闻言,一张文静的脸当即笼罩一层怒色,伸手就准备拍桌子,可还没等动作,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两下,宋副局愣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跟自己一起过来的王副局。
只见王副局将肥嘟嘟的大脑袋凑到宋副局的耳边说了句:“咱们出来细聊!”
随后便起身出了病房,而宋副局则安慰了陈大年几句,拍着胸脯保证绝不能让株江厂就这么肆意妄为,便跟着王副局的脚步离开了病房。
约莫半刻钟,两位副局一前一后的重新回来,王副局到是没变,肥嘟嘟的脸挂着和蔼的微笑,可跟着进来的宋副局却是脸色不太正常。
似挣扎,又似忐忑,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陈大年见状,心里就咯噔一下,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问着宋副局:“老领导,你怎么也得给我个说法呀!”
“说法一定会给你的,但这事儿需要局党委研究才能决定。”宋副局被陈大年逼得没办法,索性直接把老脸丢了:“你也知道,株江厂是局里的创汇厂,他们的事情一项是局党委亲自抓的。”
“就算是局党委过问,那事实也摆在眼前呐!更何况他们是创汇厂,我们也是创汇厂,凭什么他们得局党委亲自过问,我们难道是后娘养的?”
这下陈大年真的急了,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前一刻还好好的,说要给自己做主,转过脸就要局党委研究决定。
难道株江厂是局里的亲儿子,其他厂都他娘的是别人生的野种?
“大年同志你不要激动~~~”这个时候王副局终于开了口,依旧是那样的不温不火:“虽然你们黄通厂和株江厂都是咱们局的创汇厂,但你们生产镀膜剃须刀到现在也快三个月过去了,账面上的外汇的确是在增加,但局里却连一分钱都没见到。
反观人家株江厂,前天就把332万美元划到局财务的账上,半年的时间就完成了全年的创汇任务,这也就罢了,人家还准备在下半年再给距离创造至少100万美元的外汇!
你说这样一个半年就能创收1000多万美元,全年至少超过1600万美元的厂子,就为你们区区几百万人民币的剃须刀坑你?
我是觉得不至于,毕竟我是去过株江厂的,他们的领导的班子是很过硬的,无论业务能力还是实践经验都是咱们局系统里响当当的,特别是他们的厂长助理温大伟同志,年纪不大,但却在技术、经营和管理上十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