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倒是来得快,朱棣正在商议户部之事,无暇理会他们,递给两人安静等着的眼神。
税簿递呈到户部。
户部清算后又禀报给朱棣,朱棣忙于修建北平皇宫的事务,瞥了眼朱高炽:“老大,户部之事,也暂且先交给你过目吧。”
终于有份熟悉的差事了。
朱高炽比接文献大成时安心,毕竟靖难时,他就留守北平府掌管过大军粮草。
“是父皇。”
赵王抬头看向朱棣,直接说定然会惹父皇不喜,囫囵一下:“父皇,
“儿臣从北平府回来,这几日想添置几身便服,却发现生丝降价了,丝贱伤农,儿臣铁面无私啊,本以为哪个奸商胡作非为,派人去查了查,父皇猜怎么着?”
赵王继续道:“是瞻墉,朝廷律令,四品以上官员不许营商。
“瞻墉乃皇孙,一品爵位,父皇可知采办了多少生丝,五万多两,儿臣听,太子左近向户部支了一笔银两。”
对不住啊大哥,谁让父皇不宠爱你呢。
赵王笑了笑:“瞻墉啊,你胆子很大,一点也不类你父王。”
“三皇叔为何这般说?”朱瞻墉问道。
赵王冷然道:“本王听,近日有人大量采买生丝,那人就是你吧,三皇叔不喜欢待价而沽之人,你虽然能瞒得了一时,等你皇爷爷查出来,便不止惩罚打一顿背花那般简单了。”
朱瞻墉朝朱棣拱手一揖:“请皇祖彻查,是谁这般污蔑于我!”
嗯?
朱高燧顿时有种从原告变成被告的感觉。
吴中看了眼朱瞻墉,又看了眼赵王,身为太子党护驾先锋,时刻都站在最前线:“陛下,虽看似责怪瞻墉殿下,却意指太子,恳请陛下彻查。”
朱棣也想知道事态究竟怎回事,于是问自己耳目:“都察院,此事可闻?”
很快,左副都御史吴中又禀报:
“陛下,京城外,的确有一家布坊,这两月,的确采买大量生丝,可几天前,却又全卖出去了,没有囤积。”
买着好玩?
众人疑惑之际。
朱瞻墉嘴上顿了顿,就要这种效果,继续道:“皇祖,
“可知应天府丝农,商人购价作贱,稍有虫祸,农户就交不上丝税,为避债,甚至下海当倭寇,孙儿听说,那家布坊卖掉生丝,将钱银交给丝农,以提高一成之价,收采他们手中的生丝,还一定要先给银子,再提货,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