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是。”吴中点头,旋即,将之前商议的,润色之后说出来。
朱棣诧异地看向吴中:“朕听,新盐法试行后,江南的盐票告急,苏州等地有盐田吗?”
“回禀陛下,没有盐田,有盐井。”这几天,吴中做了万全的准备。
朱棣踱了几步,神色柔和下来:“这几天,朕逼你逼得太急,说了许多难听的话,也是担忧四县百姓聚成流民,田地退荒,吴卿不必放在心上,朕任你为右副都御史,你亲自去督办。”
“臣…臣……”
早知道就不骂您了啊!
吴中禁不住老泪纵横,声音颤颤栗栗,哽在喉咙里许久,也认错道:“臣也是体恤百姓,才多次顶撞,臣当向陛下赔罪……”
朱棣摆摆手,正色道:“好啦好啦,去办吧。”
君臣误会解除。
等吴中退出去后,朱棣望着奉天殿门,嘴上谦虚,心里却乐开了花,忽然觉得口干,端起茶盏,却看到茶盏里两只蛐蛐。
“他娘的!朱瞻基…这个小混账!”
…………
京城,里仁街。
加碘雪花盐卖得沸沸扬扬。
一辆奢华马车缓慢驰骋,朱瞻墉出宫了,和他同乘的还有张輗。
自从抢了自家粮仓,张輗一直想证明自己卓越的见识,而今,终于将贩卖盐的五千两挣回来,还分得一千两。
朱瞻墉一分钱未投,本想建立商号帮肆,没帮上忙,却赚三千多两,他没将加碘雪花盐价钱抬高。
若不然,会赚更多。
当然这些银两不便带回宫里,存在祁忠的布坊里。
到了侯府。
张輗跳下马车,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用力拍打自家府门。
“开门开门!”
管事见了他,宛若见了土匪般,隔着门喊:“少爷,府里真的没钱了!”
“……本少爷是来还钱的。”
“还……还钱?少爷您开什么玩笑!上次您说要还钱,结果到了最后反倒是侯爷欠您一千两,快拿竹竿,少爷定是要翻墙的。”管事急忙指挥。
“入……”
张玉一代国公,怎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朱瞻墉腹诽一句,当然,他对小老弟还是满意的。
走到门缝前,努力让里面的人看清楚脸:“朱瞻墉,开门。”
那管事不敢怠慢,遂打开了府门,瞧见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