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瑛瞥了一眼干瘪的小包裹,有些生气:“退回去,当本官是何人?明日,本官便递呈他的罪状。”
回到正堂,褪去绯袍,换上一身素色的常服,陈瑛轻抿了口茶:“查到解缙的把柄了吗?”
“解缙今日下值,在务功街被一辆马车拦住去路,是新城侯家张輗的马车,但车上下来的人,是朱瞻墉。”一个坐在正堂里的官员回应。
陈瑛笑道:“我让解缙给太子盐法的疏奏,若取缔,户部无法清算,若不取缔,百姓怨声载道,太子不能在京城站稳根基,朱瞻墉也只是被冷落的皇孙,传话给汉王,此事办好了。”
那官员抬头,推过来宝裹:“降平侯张信送来的白米。”
“多少?”
“五百两。”
“告诉他,明日本官不呈递他的疏奏了。”
次日大清早。
退了早朝后,这是朱棣单独召见的时间,陈瑛递上一本疏奏:“陛下,驸马胡观强娶民女,纳青楼女子为妾,这是奏本,陛下过目。”
朱棣眯着眼睛,接过疏奏,但他没有急于相信,而让命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将驸马胡观带来,希望听到不一样的声音。
面对朱棣一张严厉的脸,黄观哭哭啼啼:“请陛下…原谅!”
朱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咬着牙:“将他关押下狱!”
等黄观被带走,朱棣脸色缓和下来:“陈卿家这些年来,替朕揭露了不少奸臣啊。”
陈瑛微笑:“这些都是臣应该做的。”
朱棣点头,目光向旁边的老太监投去,不悦说道:“太子观政的疏奏,还没送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