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战鼓,笑声配合着鼓声,引得大家实在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宋锦宁着实很难想象赵臻一身马粪的样子,不过倒是可以将锦哥儿和赵臻两个人代入到当时的赵臻和宋岐山的身上。
一时间也就有些忍俊不禁起来。
赵臻听到她低低的笑声,这才放心下来,“然后师父便十分嫌弃地拎着我的后领,将我扔进了河里洗了一通。
从那之后,我同营里的那些人才算是真正混到了一块儿,也没有了此前的那些隔阂。”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是为了将这个气氛转变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又接着道:“不过坐在大帐里的师父又截然不同,在对底下的将士发布命令的时候,他就像是一块铸铁,半点儿情绪都没有,也没有人敢在那个时候跟他说笑哪怕一句半句。
所以,我在师父的营帐里,看到的是铁一般的军纪以及十分日常的将士关系。”
宋锦宁的思绪随着他的讲述,隐隐地看到了一个相对来说,比从前记忆中清晰了不少的人。
倒是难为赵臻过去了这么多年,还能在记忆里搜刮出自己父亲的样子来。
但她也因为这一番的讲述,心里平静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她心里的那个宋岐山更真实了一些,像是一个更加真实的人,就在她的身边,她似乎看得到,也能隐隐地触摸得到。
“那你对我母亲还有印象吗?”
“很难没有印象,”赵臻像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母亲是我见过最坚韧的女子之一。
如祖母所说,朔州是个不错的地方,但是军营却着实算不得舒适,尤其是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还是一个那么爱干净的女子。”
宋锦宁对母亲的印象比之于父亲还要模糊,那是因为祖母常常会说起自己的父亲,却很少会说起她的母亲。
偶尔宋锦宁缠不过问一句,才会说,她母亲是一个不错的女子,很爱她的丈夫。
所以,对于那个女子,宋锦宁对于赵臻的讲述要更加期盼一些。
“她很少会过问军中的事儿,但是与军中所有人的关系都很好,尤其是宋将军的几个徒弟,大家都叫她师母,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抿唇一笑,然后怯怯地看向自己的丈夫。”
宋锦宁喃喃似的问道:“她很美吗?”
赵臻像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肯定道:“美是自然美的,只不过在那样风沙漫天的地方,再美的女子,也着实很难与京中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