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的这个眼神,宋锦宁就知道他是误会了,连忙摆手道:“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在想,如果王爷在镇抚司有人的话,或许今晚上应该好好留意一下。”
赵臻却摇了摇头,“其他的亲军卫尚可,但是锦衣卫不可能,这是从父皇手里就一直掌握在帝王手中的。
锦衣卫里头的任何一个都不敢与我车上任何的关系,这是全家都会掉脑袋的事儿,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父子承袭的位子。”
这一点,宋锦宁心里也有所了解,只不过对于赵臻的能力,她总是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心。
好像这个天底下就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去的地方,就没有什么是他不清楚的事情。
这话之后,两个人之间忽然就沉默了下来。
没有话说,宋锦宁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就听到赵臻说,“你手里的那副东西,还差一块儿?”
宋锦宁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心里陡然间生出两分警惕。
随即又觉得自己对着赵臻生出如此警惕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大对,便立刻又放松了。
只不过这细微的一点儿反应还是被他捕捉到了,“我偶然得知的,并非有意。”
宋锦宁连忙道:“也并非什么秘密,只不过是我父亲的东西,里头到底是什么我现在也不清楚,所以……”
“我理解,只不过是忽然想到了这一点,你现在应该是需要找一个人吧?”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可是仍旧这般藏着掖着似乎也不大好。
最关键的是,赵臻也没有问具体的什么事儿。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我从前是你父亲的徒弟。”
关于这一点,宋锦宁已经知道了,只是头一次从赵臻的口中听到。
“我父王对我寄予很高的期望,高到所有人都觉得他似乎是想要将那个位子传给我。”
他在这个时候忽然提出这样的话题,让宋锦宁有些惊讶,又有些惶恐。
她连忙转脸看了一下四周,才发现所有人都已经退走了,只有他们两个人,一点儿其他的声音都听不到。
“父皇带着我在上书房观朝理政,带着我骑马射箭,给我找最好的文武老师,教授我学业和武术。
后来,正好宋将军回京述职,他便将我丢给了宋将军,说是要让我将书上学到的并发策论实际运用上。
所以我就跟着宋将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