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妈妈越发心疼,虽然知道自家小主子有钱,但是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呀!
“这个地方得要搭个秋千,大概是……”
他伸手比划了几下,“大概是这么长的绳子,一定要用粗麻绳一点点地编出来,还有那个廊下,挂几个鸟笼,也不用特意养什么名贵的品种,到时候看看会不会吸引什么鸟儿过来。”
他一路往里头,一路絮絮叨叨,“对了,这个屋子,水银镜要多安置两块,她喜欢。”
廖妈妈听到这里才知道这宅子是建来做什么。
当即连忙道:“少爷,这可不大好啊!老奴知道您最近新纳了个小,也听说那女子十分妖娆妩媚。
可是不管怎么说,夫人到底是宋家的姑娘,而且还是陛下赐婚,这才成婚没有多久,你就在此处金屋藏娇,若是叫那些个御史知道了,恐怕会参您啊!
而且少爷您也知道,夫人的堂哥就在都察院当值,这……这这这着实不合规矩,就是叫那头的老夫人知道了,恐怕也要大生一场气的,您还是……“
“与金娜有什么关系?”齐郁半点儿没有生气的样子,语气越发温和了,脸上也仍旧带着他一贯的微笑,“这是给另外一个人准备的。”
廖妈妈还要说什么,齐郁先一步阻止了她,“妈妈,这事儿若是你做不来,便与我说,我还可以安排旁人,也不过就是一盏茶的功夫。”
廖妈妈这便一点儿都不敢在吱声了,眼瞎这样的事儿,小主人愿意交给自己,那便是一种信任,可若是这会儿交给了旁人,这种信任也就打破了,往后哪里还有自己什么事儿呢?
所以,哪怕心里十分不赞同,廖妈妈还是将这事儿给接了过去,也不敢再置任何微词。
齐郁对此很是满意,喃喃道:“若是不让你来,似乎也和梦里不一样。”
廖妈妈没有听清这话,下意识地就再问了一句,齐郁却没有回答。
他径自抬脚往外头走,走到垂花门前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骤然转过头,看着那垂花门的门楣,思索了一会儿,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整个人都放松地笑了,“这里,让人做一块牌匾来,就‘清溪阁’三个字。”
那三个字一说出来,齐郁感觉自己像是忽然间神清气爽了,所有的事情都像是理顺了似的。
从那宅子里出来,齐郁的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
昨夜里他几乎没有任何思索,便点燃了香,让自己快速地入睡。
果然这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