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殿试,屋子里立时就热络了起来。
以宋阳青春闱的成绩,只要不出什么差错,到底殿试上头,一个进士及第是如何也跑不掉了。
因着这个缘故,外三房这段时间在众人面前格外的有面儿。
三老太太今日更是特意穿得一身富贵,见众人团团地问起自己的孙子,便又忍不住拿起了派头。
“阳哥儿,也不是祖母非要在这个时候冷着你,只是你如今虽然得意了,可也莫要忘了,你伯祖母和你两个妹妹对你的帮衬,没有侯府,哪里有你的今日呢?
往后哪怕是为官做宰的,也莫要忘了自己姓宋,身上有宋家的根呢!”
实际上要教训孙子,什么时候不能教训,偏要在侯府摆席的时候,其中的炫耀之心,谁都看得出来。
宋阳青仍旧是那般谦逊的神色,躬身朝三老太太行了一礼,“多谢祖母教诲,孙儿一定不会忘记。”
“说起这事儿,我倒是有件事儿想求你。”
宋老夫人见火候差不多了,便笑着对三老太太道。
听到一个“求”字,三老太太就先身子热了起来,这可是宋老夫人。
虽然说大家嘴里都叫着妯娌,可是他们这一脉分出去已经许久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出什么像样的人才。
从前宋岐山及宋岐山的父亲还在的时候,他们这些人都是依附着侯府过活儿。
表面上如何称呼都是虚的,实际上大家的心里都是巴着侯府的。
在三老太太的心里,也从来没敢把自己和宋老夫人放在同一个阶层里。
这会儿听到这样的话,如何心里不火烧似的。
毕竟这侯府眼看是没落了,两个孙女儿嫁得再好,可是家里没有男人支撑,一个宋华彰根本成不了气候。
眼看着还不是要靠着自己的孙儿?
因而三老太太瞅了宋阳青一眼之后,便笑着道:“你只管说就是了,咱们之间还说什么求不求的,往日里你帮衬我们还少了?”
这话说的其他人都赞同,“就是就是,大伯娘,你不要这么客气,这不就是与我们生分了么?
年前你还给我们分了那许多东西呢!我们又不是白眼儿狼,甭管什么事儿,您开了口,咱们这一家人难道还能有二话不成?”
三老太太听着这话并不是很舒服,这话她可以这么说,但是旁人来替她说是怎么回事儿?
只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去驳斥旁人的话,因此哪怕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