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青一看到母亲,整个人也慌了,“娘!”
宋华彰也没有想到邹氏会在门外,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是随即化作一声冷笑,直接绕过她走了。
宋阳青扶着整个人都有些僵硬的邹氏进了屋,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她两眼才道:“娘是什么时候来的?可是听到了什么?”
邹氏手里的托盘被儿子拿到了一旁,整个人才像是渐渐地苏醒过来了似的,目光转向宋阳青的时候,眼睛已经红了,“阳哥儿,你跟娘说老实话,你与大公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宋阳青脸上的表情还算正常,闻言只是淡淡地笑着道:“没有怎么样,只是这些年依靠着侯府里,我才能跟着他一道求学,不管怎么说,多少都似乎比他低了一头似的。”
“不是这样的,”邹氏的眼泪自腮边滚落,“不是这样的,你不要骗我了,我是你娘,你打算要瞒我多久?”
说到这里,邹氏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你到底还要瞒我多久?我看着你长大,看着你如何刻苦,也听到了你的师长们如何夸赞你!
我从前就很是疑惑,为什么你这般努力却还是比不过大公子?明明小时候我就觉得你比他聪慧许多,所以……”
邹氏想到那种可能,只觉得心如刀绞,“你是不是一直在……一直在帮他?”
如邹氏所说,对宋阳青最为了解的还是他的母亲,只有邹氏知道他这些年用了多少的心思,也只有邹氏知道,自己这些年来私底下的水平。
纵然从前没有一个完全的概念,可是随着宋华彰越来越有名气,多少也都会觉得不寻常。
这件事情想要瞒过母亲显然已经有些不可能。
“是!”宋阳青终于还是点头。
“为什么!”邹氏一下子就忍不住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便不能与他一道去那学府里,难道还不能去别的地方吗?
这天底下,难道就只有那一家书院不成?你的天资和实力摆在这里,哪一家书院会拒绝你?”
“娘!”宋阳青悄悄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书院愿意收是一回事儿,可是读书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笔墨纸砚,哪一样不要钱?在外头求学您还不放心,非要同旁人一样,带个书童过去。
自打父亲去世之后,你的嫁妆都被祖母他们掏澄得差不多,这里里外外的还要你帮着拾掇,难道儿子我要看着你将一双眼睛做女红做瞎了我才甘愿吗?”
邹氏听到儿子这话,张了张嘴,